四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回小院的路上,薑淮忽然說起,
“公司那邊有點事,我明天要回一趟海市,之後找時間,我再來看你。”
說完,又看向薑溯和薑瀚兩人,“你們明天也跟我一起回去。”
薑溯聞言,表情當即就垮了下來。
怎麼這就要走?這才待了不到兩天啊!
薑瀚倒不是非要留下,隻是——
“我的贔屭還在褚北鶴那裡,我得留下。”
薑溯立馬接話,
“瀚哥留下我也留下!”
薑淮卻沒有給兩人拒絕的機會,“不行,你們回去還要上課,贔屭回頭再來接也一樣。”
他要走,不可能把這兩隻薑留給栩栩。
今天學院剛出了那麼大的事,栩栩肯定還要忙一段時間,這兩隻留下來,栩栩就得分心神安排照看他們。
薑淮自然不可能給栩栩留下這麼大的“麻煩”。
他這邊一錘定音,薑溯和薑瀚根本沒法反駁,隻能蔫蔫應下。
薑溯雖然感慨自己的妖街之行這麼快結束,但又很快振作起來,甚至不忘交代,
“姐,你要記得我說的,該使的手段就得使,要讓褚北鶴有危機感,不然他不會拿你當回事,你看今天惹你生氣那事就是。”
薑瀚忍不住蛐蛐他,“行了,你彆淨出瞎主意。”
“我這怎麼能叫瞎主意?!”
薑溯據理力爭,“我這明明是根據現實提出的可行性建議!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沒資格質疑我。”
薑瀚冷笑,“我沒談過難道你談過?”
“嘿,我當然談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薑溯一句話把薑瀚KO,薑淮和薑栩栩安靜看兩人鬥嘴順便聽八卦,四人一路說著小話走回小院,路燈下將他們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燈影下,還能隱約聽到薑溯小聲地慫恿,
“姐,你聽我的,我都幫你看過了,今天護著淮哥他們的那個特妖班的酷哥就不錯……”
*
深夜,隔壁小院。
褚北鶴獨自坐在房中,聽著隔壁徹底安靜下來,這才緩緩張開手。
隻見掌心處的金光散開,隨即有什麼東西似是從他手心一點點鑽出。
那是一縷黑色的汙濁。
正是今天他替薑栩栩從薑溯胳膊上吸走的汙濁本源。
他跟她說,那點汙濁在進入他體內後就被金光淨除其實是假的。
他刻意沒有淨除,就是想親自感受一下,這些汙濁的本源出處。
薑栩栩覺得隻要找到鬼霧背後搞事的人就能解除汙濁侵染妖氣的問題。
但褚北鶴很清楚,如果不能淨化汙濁的源頭,妖氣侵染的問題不會得到解決。
他之前特意取過周其實的一片鱗試圖分析源頭,可惜一無所獲。
所以這次,他決定主動吸收。
龍脈能感應萬物。
隻有親自吸收感應過,他才能感知到汙濁的本源是什麼。
而現在,他已經確定了源頭。
褚北鶴低頭,隻見掌心處的那縷汙濁徹底從他體內剝離,而後在脫離他掌心的瞬間,化作一滴黑色的汙水,滑落在地。
褚北鶴掌心處金光減弱,隱約的,能看到他掌心處似是殘留一點灰色斑痕。
房間內,原本屬於薑瀚的贔屭玉件一直蹲在他邊上盯著。
看到那黑水滴落的瞬間,贔屭當即毫不猶豫地上前,玉足狠狠踩上那滴汙濁,同時身體上前,往下一壓,小小的贔屭玉身,做出了鎮壓的姿態。
褚北鶴看著它的動作,隻伸手將它拿起,聲音沉淡,
“你本體尚未複元,隻有玉身,不足以鎮壓這些汙濁。”
他說,
“這一次,我親自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