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沒有開口打斷薑淮的話。
薑淮數落完,才重新看向褚北鶴,沉聲道,
“你唯一能讓我接受的是你對栩栩有心,但褚北鶴,現在的你,還有心嗎?”
褚北鶴沒有言語,隻感受著胸前脈心石的溫度。
雖然薑栩栩拒絕再拿回脈心石,但他卻沒將它放回他的地心之中。
它現在在他手裡,他的脈心便是完整的。
可褚北鶴覺得,那裡依舊缺了一塊。
有心,也像無心。
薑淮沒有理會他的臉色,隻自顧道,
“如果你沒有心,那就彆再出現在栩栩麵前。
我妹妹,也不是非你不可。”
薑淮說著,也不管褚北鶴怎麼個反應,抬腿便要離開,隻是腳步剛剛邁過門檻,又看向他,
“最後這句,我是以褚北鶴好友的身份問的。”
他問他,
“你昨天確實沒受傷嗎?”
褚北鶴看著他,終於開口,“沒有。”
薑淮抬抬眉,卻沒再說什麼,轉身很快離開。
小院恢複一片靜謐,褚北鶴被揍的臉上沒留下半分痕跡,一切好像不曾發生過。
當晚,趕著晚飯的飯點,薑淮進了門。
神色如常,仿佛他今天隻是去上了個班。
薑栩栩卻是看著他,視線不自主看向他的右手。
收回視線,半晌又看一眼。
薑淮忍不住問她,“我手裡有什麼嗎?”
薑栩栩抿了抿唇,忽然問他,
“你去見褚北鶴了嗎?”
這話一出,薑淮視線下意識掃過一旁的薑溯和薑瀚。
薑溯第一個表態,
“淮哥!我什麼都沒說!”
薑瀚也道,“也不是我說的。”
薑栩栩自然不是聽誰說的,她隻是,看到薑淮手指尖有很淡的金光。
那是褚北鶴的金光。
想到自己突然回來,薑淮都沒有多問什麼,這其實已經說明了答案。
她的哥哥,雖然相認不過一年,她卻清楚地知道,他很疼她。
這就夠了。
沒有追問薑淮具體找褚北鶴說了什麼,薑栩栩在薑家又待了兩天,便叫上椒圖。
他們準備回京市去了。
聽說她這就要回去,聞人戚戚都覺得不理解,
“乾什麼這麼著急回去?不回去都行啊。”
她給她的“教導”她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啊。
這種時候,就要多晾晾人。
晾他個十年八年的。
薑栩栩看著她,隻道,
“我回去不是為了他。”
她說,
“汙濁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被汙濁侵染的鮫人一族的族人還在等待結果。”
周其實當初既然找了她,她不可能一直把他們丟在遊萱的診所不管不顧。
兩天時間,放下她心裡的執念。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