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說起這四凶,眉眼間少見的嚴肅。
她看著薑栩栩和褚北鶴道,
“若四凶現世,而你們又剛好對上它們其中一個,不要猶豫,直接逃跑。”
那四個家夥絕非普通人類可以招架。
兩人雖比尋常修士瞧著更厲害些,但對上四大凶獸也隻有不敵的份。
到底隻是異世之魂,本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存在,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夠了。
手指翻轉,蒹葭手裡多了四張東西,卻是他們曾經玩過的紙牌。
隻見蒹葭將紙牌交給其餘三人,五光和三樹因為要一並跟隨的緣故也得到了一張。
“此去若能順利歸來,我們再在此聚首,一起打牌。”
薑栩栩和褚北鶴接過紙牌,指尖感應到紙牌上屬於十尾天狐的純粹妖力,心尖微顫,看向蒹葭和蒼轔,良久,鄭重點頭,
“好。”
三日後,晨光初曉之時,以褚北鶴和薑栩栩,蒼轔和蒹葭為首的四支隊伍在朝臣和百姓的送行下,自兩道城門口同時出城,而後,朝他們各自的戰場奔襲。
……
戰馬烈烈,殘陽泣血。
荒北的平原上,滿目蒼夷。
屬於天元的皇帳內,褚北鶴隨手洗去手中沾染的血汙,便又快步走到沙盤前,與旁邊等候的主將盤算起接下來的策略。
兩個月前,北境的將帥聽聞陛下禦駕親征,確實受到鼓舞。
他們原以為,這位年輕的帝王隻會鎮守在營地後方,等著前方的將士將不斷逼近的外地殺退。
卻不曾想,陛下以及他帶來的將士,抵達北境第三天便主動出擊,身先士卒地給外敵打了一次迎頭痛擊。
那可比什麼戰前口號更讓將士們振奮鼓舞,這兩個月來,也因為有陛下的坐鎮,北境的將士總算一點點,將外敵逼回了北境的邊界線外。
儘管對方依舊虎視眈眈,但情況比起兩月前已經要好得太多。
而與北境相對的,西部,薑栩栩此時一身輕甲,正帶著一千精銳人馬在西部山地中搜尋朱厭的蹤跡。
這兩個月來,薑栩栩這邊也贏下了兩場小型的戰役。
第一場,自是西部鄰國聽到帶領西部軍將的主帥是天元剛剛冊封不久的皇後,出於嘲笑和奚落的心理,那邊派出部隊襲擾,然後,因為過於大意,敗仗而逃。
第二場,因為有了前麵一場的立威,薑栩栩在軍中得到一點話語權,順勢放開手調動軍隊,做了個有關陣法的小實驗。
沒錯,薑栩栩雖然不懂什麼行軍打仗,但她懂得陣法。
行軍的陣法,和玄門的陣法,雖是兩個領域的東西,但本質上都有相通之處,尤其是一些可以迷惑敵軍的陣法。
薑栩栩花了點時間研究了一下,於是第二場,敵軍大敗,兩萬人馬,有來無回。
隻用較小的傷亡帶走了對方兩萬人馬,這本是一場完美的勝仗。
不管對麵的還是己方的人馬,至此都清晰地認識到,薑栩栩這個皇後,並不是所謂的花瓶。
偏偏,就在第二場戰事塵埃落定之時,曾經短暫出現過的朱厭,又再次現身了。
本來天元這邊沒有多少傷亡的隊伍,愣是因為朱厭的出現造成了不少的傷亡。
薑栩栩哪裡能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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