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我陽光了。”宋時抬起手朝旁邊扇了扇,示意她讓一讓。
小跟班急了,指著她鼻頭罵,“誒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
卷發女警告了她一個眼神,她才勉強沒罵下去。
但卷發女還是沒讓開位置。
沒得太陽曬了,宋時收回腿起身站在台階上,“沒意思,你們隨意。”
宋時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哦對了,你們動手前記得考慮好結果。
她要反擊了。
她沒把握能在西郊那夥人的聯手下活下來,那便隻能在這個月放假前儘快覺醒。
她不會再被動挨打了。
可惜兩人並沒有聽懂她的意思,或者說根本沒有把她這個人放在心上。
晚上回到宿舍,宋時給臉上的傷口擦上藥,喝了盒牛奶,躺床上睡去。
第二天哨聲響起,宋時起床洗漱,對著鏡子照了照,她臉上的傷口恢複了七八成,眼睛紅腫全部消失,隱約能看到點紅印,嘴角的傷口還有一點紫,但都不明顯。
她用化妝品將傷口“加重”,推門而出。
“咚!!”
門外等候許久的足足胳膊粗的鐵棍敲在宋時的腦袋上。
宋時失去意識前一刻,不是去看凶手,而是調出腦海裡的光幕:
【受虐值進度:+3】
才3!
她不甘的倒下。
再次醒來,她還是暈倒時的姿勢,上半身靠在門框,下半身扭曲的歪在樓道裡。
頭痛欲裂。
宋時胳膊撐地緩緩站起來,進入房間鎖上門,拿了桌上放置的昨天沒來及收回去的包紮傷口的藥,艱難走進衛生間。
這麼幾步路她就累的氣喘籲籲,扶著洗手池,雙腿軟的使不上勁,眼前也一陣陣發暈。
宋時還在擔心是不是什麼後遺症,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簡直是從血裡撈出來一般。
大量的血從頭發裡流出來,蔓延了整張臉,白淨的製服半袖幾乎完全被浸濕,由白藍相間變成紅紫相間。
她不暈誰暈。
這麼大的出血量,宋時不敢想象隻加了3的進度。
一想到進度,腦海裡光幕就自動彈出來。
【反虐值進度:32】
【受虐值進度:43】
宋時看著受虐值43的進度,不太對,她很清楚的記得每一個數值的變化。
昨天受虐值的數值停留在38,如果隻增加了3,受虐值應該是41。
現在多了2的進度。
宋時盯著鏡中自己被染紅的製服。
增加的2,是因為沒有人救治她,任憑她血嘩嘩往出冒的繼發傷害值嗎?
她的想法無法得到驗證,簡陋的係統沒有回讀功能,無法知道這2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宋時先坐回到桌邊灌了兩盒牛奶補充體力,頭暈腿軟稍微緩和,她才再次進浴室避開傷口脫掉上衣,衝洗臉上和身上的血。
看著地上順著水流彙入下水道的血之汪洋,宋時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將血跡衝的差不多了,宋時出來對著鏡子小心翼翼扒開頭發,露出傷口,撒上藥,用紗布包裹住。
她的手法經過昨天給臉上塗藥的練習已經熟練很多。
包紮完,宋時坐回到椅子上,又喝了兩盒牛奶,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也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是誰對她動的手。
當時她隻看到一道白光閃過,雙眼就一片漆黑,接著意識消失,並沒有看到始作俑者。
但這裡是女生公寓,還有昨天擋她曬太陽的兩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宋時幾乎不用多費腦細胞,就定了人選。
她又偏頭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大亮,手表顯示時間為一點半。
中午一點半,其他人都在上課。
宋時站起身上床躺平,蓋上被子。
能暈在宿舍的機會不多。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睡覺時的恢複能力是清醒時候的數倍。
所以,她決定先恢複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