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這些當官的留點麵子,要不然全得罪完了,誰幫她教訓渣男?
“兩年前訂婚,我家給了三百塊彩禮,何建軍答應當我家的上門女婿,白紙黑字寫好的文書,你們看。”
阮七七從泛白的軍綠書包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陸得勝伸手去接,但阮七七轉了個彎,給了陸野,還說:“你是何建軍對象外公,我不信你!”
陸得勝臉黑如墨,接二連三被這姑娘懟,他還發不了火。
該死的何建軍,等查清楚要是屬實,絕對饒不了他!
莫秋風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陸野大聲讀了文書上的內容,確實是阮七七說的那樣,阮家給何家三百塊彩禮,何建軍給阮家當上門女婿,如果何家反悔,必須三倍返還彩禮。
文書上還有何家人和大隊長的手印,非常正式。
“阮姑娘放心,等何建軍來了,我定會查清楚,如果情況屬實,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莫秋風說話和他的長相一樣斯文,不像陸得勝跟吃了火藥一樣。
“何建軍對象是他外孫女,都說官官相護,你真能給我做主?”
阮七七指著黑著臉的陸得勝,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村姑模樣。
“隻要情況屬實,就算這何建軍對象是我女兒,我都不會包庇他!”
陸得勝快氣死了,他一世英名,如今卻被個小姑娘指著鼻子罵,他還一個字都不能反駁。
他瑪的!
撇著頭的陸野嗤了聲,神情不屑。
陸得勝被他這拽樣刺了下,剛要罵,就聽到阮七七小聲說:“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外孫女不就是仗著你的勢,才敢搶人未婚夫的嗎!”
“噗”
陸野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莫秋風嘴角抽了抽,差點沒忍住笑。
阮七七心裡有數了,這陸司令的親兒子反他,政委看他笑話,做人挺失敗的。
陸得勝緊咬著牙,憋著一團火又撥通電話,吼道:“何建軍和劉紅玲怎麼還沒來?是不是要老子八抬大轎去請他們?十分鐘內讓他們滾過來!”
“咣”
重重地掛了電話,陸得勝還沒解氣,拿起大搪瓷缸噸噸噸地灌,灌了大半杯水,火氣依然沒消。
辦公室裡很安靜,誰都沒說話,隻有陸得勝粗重的喘氣聲。
阮七七朝左邊看,是養眼的儒雅大叔莫秋風,朝右邊看,是痞帥的男神小哥哥陸野,兩邊都是好風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間的黑臉陸得勝。
“報告!”
門口來了人。
阮七七坐直了身體,白嫩美麗的臉蒙上了一層冷意,瘦弱的身體也散發著凜冽的殺意。
莫秋風和陸野都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訝然。
陸得勝沒注意到她的變化,衝門口吼道:“滾進來!”
門口的何建軍嚇得抖了下,不由自主看向旁邊的對象,劉紅玲安撫地拍了拍他,她底氣很足,外公對她媽心有歉疚,所以這些年特彆照顧她家,叫他們過來肯定沒啥大事。
何建軍立刻安心了,劉紅玲可是陸司令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孫女,叫他們過來應該是商量婚事,雖然劉紅玲比他大三歲,長得醜,脾氣差,可她外公是陸司令,這一點就足夠彌補她的所有缺陷了。
他挺直了背,擠出笑容,推開門,才跨進一步,就看到了阮七七,嚇得臉色大變,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
“進去啊!”
劉紅玲不耐煩地推他,何建軍沒動,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阮七七來多久了,和陸司令都說了什麼,他不由埋怨起了家裡,叮囑過那麼多遍,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阮七七冷冷看著他,身高一米七,身板瘦弱,皮膚白皙,一副吃軟飯的小白臉樣。
吃軟飯沒關係,但吃了軟飯還要害人就不對了,這種渣男在精神病院都是要被歧視的。
“王八蛋,我打死你!”
阮七七大叫一聲,抄著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何建軍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砸中了,整個人暈沉沉的,一道粘稠的液體從額頭順著鼻梁流了下來,將他的小白臉均勻分成了兩半。
“打死你個忘恩負義的陳世美!”
“兩年前你媽病得快死了,要不是我家的三百塊彩禮,你媽早變成灰了,你當初信誓旦旦保證,進我家門當上門女婿,你他瑪發的誓言讓狗吃了?你這種不守信用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配穿這身軍裝?”
“你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誰和你當戰友都得當心被出賣,你還敢躲?打死你!”
阮七七養足了精神,武力值爆棚,抄著板凳將何建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可是打遍精神病院的無敵美少女,區區一個小白臉小菜一碟。
“阮七七你發什麼神經,這裡是部隊,不是阮家灣!”
何建軍氣急敗壞地叫,他身上疼得要死,眼睛還讓血糊住了,眼前一片血紅,隻能被動躲閃板凳。
“部隊就能忘恩負義當陳世美了?部隊就能搶人未婚夫了?何建軍,彆以為你勾搭了司令的外孫女,就能為所欲為喪儘天良了,我家祖上八輩都是貧農,根正苗紅,身家清白,我可不怕你們,部隊要是不給我作主,我就去京城,總會有人給我作主!”
阮七七又是一板凳砸了過去,不過她沒對著何建軍腦袋,砸的是臂膀,見點血就行,不能出人命。
“咣”
板凳四分五裂,何建軍疼得臉都白了,右手無力垂著,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