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長滿了鐵鏽的鐵皮箱,大約一尺見方,還上了三把鎖,不過鎖也鏽了,阮七七用鋤頭輕而易舉就撞開了。
裡麵還裹了好幾層油紙,裹得特彆嚴實,她一層一層解開,一道珠光寶氣射了出來,滿滿一箱子珠寶。
華麗精致的首飾,五顏六色的寶石,溫潤剔透的玉器,每一件都不是凡品,藏寶的人家定然是大富大貴之家,若是在後世,這些珠寶隨便一件,都能在京城換套房了。
她將鐵皮箱收進空間,將坑填滿,準備回招待所。
路過那株醜不拉嘰的老樟樹時,阮七七感覺像是有東西在拍她,她往後瞧了眼,沒人,便繼續走。
但腦殼又被拍了下,這回拍的力氣大了不少,感覺特彆明顯。
“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單挑!”
阮七七火了,鋤頭用力敲在地上,一手叉腰,氣勢十足。
“是醜樟樹,它想讓你給它治療。”
老銀杏的聲音,從阮七七衣服裡鑽了出來。
那截斷枝被她藏在衣服裡了。
像是回應它,老樟樹搖晃了滿樹枝葉,儘管它不會說話,但阮七七還是能感覺到它的乞求和無助。
“它得了啥子病?”
阮七七問。
“它走了背時運(倒黴的意思),小鬼子飛機轟城時,它給炸了三回,炸成傻子了。”
老銀杏歎了口氣,雖然以前它和老樟樹關係不好,打仗前天天吵架,但看到老樟樹變成這個傻樣子,它心裡也不好受,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
阮七七這才明白,老樟樹之所以這麼醜,敢情是讓小鬼子給禍害了,狗日的小鬼子!
在老銀杏的指導下,她抱住老樟樹,閉上眼睛,引導體內的氣息朝手心湧去,老銀杏說,她身體裡有靈氣,能幫老樟樹好起來。
一開始阮七七還有點生疏,但漸漸的她入了佳境,便忘我了。
老樟樹和老銀杏都開心得抖動著樹身,而且老樟樹被炮火炸毀的半截身體,也長出了新芽,散發著勃勃生機。
周圍的一些小樹,也都幸福得搖晃著枝葉,它們也吸收了些許靈氣,在感謝阮七七。
“謝謝你!”
老樟樹的聲音很沉穩,一聽就比老銀杏穩重。
阮七七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身體裡多了些東西,大概就是老銀杏說的靈氣吧。
她幫老樟樹治療,自己也收獲良多,他們屬於合作共贏。
“你拿啥感謝我?”
阮七七沒說不客氣,她最不喜歡說‘不客氣’了,她就喜歡有償幫忙。
一截枝條掉落在她懷裡。
“你帶上它,能號令全城的樟樹。”老樟樹說道。
阮七七拿起樟樹枝打量,平平無奇,真的那麼厲害?
她又拿起老銀杏的枝條,沒等她問,老銀杏就不服輸道:“老子也能號令全城銀杏!”
以前不可以,但剛剛吸了不少靈氣,它可以了!
絕對不要輸給老樟樹!
阮七七嘴角上揚,將兩根枝條都收進了空間,潭州城裡種了好多樟樹和銀杏,有了這兩個幫手,她在潭州城幾乎無敵了!
第二天,她去郵電局給老家拍了封電報。
“已退婚安好幾日後回”
老家阮家灣沒通電,也沒電話,和外界的聯係方式隻有寫信和電報,除非有很緊急的事,才會去公社打電話。
何建軍退婚就是打給公社,然後派人來阮家灣叫原身去公社接電話,非常麻煩。
拍電報稍微方便點,但貴,除非是人命關天的事,否則沒人舍得拍電報。
阮七七問了工作人員,標點符號也算一個字,她便將標點符號省了,反正妹妹小雪肯定能看懂。
九個字,三分半一個字,總共三毛一分五厘,四舍五入,算三毛二。
現在一個雞蛋才兩分錢,一封電報能買十六個雞蛋了,真貴。
她付了錢後,去種子站買種子,南瓜,黃瓜,辣椒,四季豆,韭菜,莧菜等,每樣都買了點,得讓林曼雲忙起來,省得吃飽了閒的,天天吹枕頭風。
傍晚時,陸野騎車來接她,兩人回了大院,院子裡一片荒蕪,林曼雲不敢再種花了。
“我們回來了!”
阮七七在院子裡大叫了聲,林曼雲和陸得勝正在吃晚飯,聽到他們的聲音,兩人一下子沒了胃口,眉頭也皺緊了。
林曼雲心裡像是被鐵爪攥著一樣,難受得喘不過氣來,一想到以後要天天種菜,她就恨不得弄死這倆賤人!
她之所以嫁給比她爹還大的陸得勝,就是圖能當官太太,過上養尊處優的好日子。
這些年她也確實是這麼過的,可現在她的好日子,卻被這兩個賤人毀了,她好恨啊!
“哎呦……頭痛,老陸,我去躺躺!”
林曼雲使出了拿手本領,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要回屋躺著。
陸得勝一點都沒懷疑,心裡對陸野和阮七七意見更大了。
“我扶你回屋!”
陸得勝體貼地攙扶著林曼雲,兩人才走了幾步,阮七七就進來了。
“不得了,陸野你後媽又懷崽了!”
阮七七大呼小叫地嚷嚷起來,跟在後麵的陸野,立刻陰陽怪氣道:“稀奇事,空槍也能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