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荊紅一夥人走後,阮七七才從樹上下來,本來打算走的,但看到窗子居然沒關,她便改主意了,石荊紅剛剛拿來了幾幅字畫,她得順過來。
從窗子裡輕鬆地爬了進去,她看到石荊紅把字畫鎖進抽屜了。
區區一把鎖奈何不了她,阮七七從空間拿出剪線鉗,輕輕鬆鬆剪開鎖頭,抽屜裡除了紅頭文件外,就是字畫了,還有些現金和糧票。
除了文件,其他的全都收了,然後從窗子裡爬出去,溜之大吉。
這個點割尾會的人都在外麵整人,辦公樓裡冷冷清清的,根本沒人看到她。
外麵的天色有點暗了,阮七七慢慢走回招待所,路過郵電局時,還給陸野打了個電話。
“我正要去招待所找你,告訴你個好消息,劉紅波被割尾會抓了。”
陸野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不抓劉紅玲嗎?”阮七七問。
“石荊紅消息挺靈通,打聽到劉紅玲未婚懷孕,帶著人去醫院抓人,陸春草也在,她拚了命阻攔,石荊紅就給她兩個選擇,要麼帶走劉紅波,要麼劉紅玲,陸春草選了劉紅波。”
“你這大姐還挺寶貝女兒的嘛。”
阮七七突然覺得陸春草有一點點可愛了,至少不重男輕女嘛。
“她隻能選劉紅波,劉紅玲剛做完手術,要是被帶走命都保不住,劉紅波剛被帶走,她就給老頭子打電話了,哭哭啼啼讓老頭子去救人。”
“你爹這回救不了,劉紅玲耍流氓證據確鑿,而且石荊紅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癲,他得找個人出氣。”
阮七七語氣篤定,那麼多寶貝丟了,還有那個能要石荊紅命的小本本,他肯定要癲。
而且她還打算去慰問一下石曉軍,前世害原身這王八蛋也有份。
先讓石荊紅和陸得勝鬥一鬥,等兩敗俱傷後,她再放出小本本,整死石荊紅。
陸野並沒追問,既然阮七七這樣說,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沒必要問。
而且他懷疑,石荊紅去醫院抓劉紅玲,說不定和七七有關係。
“我給你在酒廠找了個臨時工,辦公室當文員,三個月後轉正,等我們結婚後,你就去上班。”
陸野又說了個好消息,雖然他給阮家上門,但不可能真去農村生活,更不可能和媳婦兩地分居,所以這些天都在給阮七七找工作。
“河西那個酒廠?”阮七七問。
河西那邊有個酒廠,很有名氣,因為釀酒的水,來自一口古井,水質極好,釀出來的酒是上品,在唐代就非常有名氣了。
杜甫有詩雲:夜醉長沙酒,曉行湘水春。
長沙酒指的就是這口井的井水釀的酒,口感醇厚,類似茅台,是潭州城的名酒,據說主席他老人家就非常愛喝,曾經還上過國宴呢。
“對,老頭子有個部下轉業去了酒廠,現在是副廠長,陸春草兩口子也在酒廠上班,她管糧庫,她男人在保衛科。”
陸野並沒隱瞞他找的是老頭子的關係,他是這麼想的,老頭子有這麼多扯後腿的,啥時候倒台都不一定,所以他得充分壓榨老頭子的價值,不能便宜其他人。
“酒廠不錯,就這麼定了,晚上七點在大院門口集合,明天我就要走了,去和你爹和後媽告個彆。”阮七七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