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傑被抓這消息,是宋俊傑帶來的,上午剛聽到李海亮家被滅門,下午宋俊傑就領著他父母來提親了。
一包桔餅,一包發餅,兩瓶白酒,這樣的在農村非常隆重了,也表明了宋俊傑父母對阮小雪的看重。
宋家人上門時,阮七七和陸野剛吃完中飯,他倆起得遲,早飯沒吃,中飯也拖到兩點才吃,阮霜降還委婉地勸了他們幾句,無非就是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彆太放縱了。
“大姐,陸野是金剛棒,磨不壞的!”
阮七七咽下嘴裡的飯,很認真地說了句。
她男人可是堂堂龍胎,區區一夜八次算什麼,十八次都不在話下!
隻不過她是凡胎,吃不消十八次,八次都夠嗆,才睡了三天,她就感覺到頭重腳輕,頭暈目眩了,回頭去空間找點六味地黃丸補補。
“沒錯!”
陸野其實並沒聽懂,他還是個清純的小學雞,但他知道,媳婦說話必須捧場,所以他立刻接了句。
阮霜降臉都臊紅了,又好氣又好笑,在阮七七腦殼上輕輕敲了下,嗔道:“啥話都往外說,也不怕羞!”
“我都結婚了,有啥羞的?”
阮七七不以為然,她都結婚了,說話可以葷素不忌了。
就好像阮家灣的女人們,當姑娘時身子特彆金貴,連胳膊肘都不能露出來,一旦結婚生了孩子後,當著男人的麵都能乃孩子,沒人覺得這樣不對。
對女人來說,結婚仿佛就是一道分界線,左邊是矜貴和羞澀,右邊卻變成了粗鄙和開放。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被婚姻劃成了截然相反的兩半。
“行行行,你有理。”
阮霜降沒再提了,二妹現在本事大,還有主見,用不著她多說。
宋家人就是這個時候上門的,宋俊傑父母看起來都是精明人,但並不是難弄的性子,阮七七和他們談了會兒,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宋俊傑父母態度特彆客氣,甚至有些卑微,因為他們聽兒子說,阮小雪二姐找了個副營長對象,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官,腿肚子都打顫,屁股好幾次都往下滑,心裡慌的一批。
阮七七全權作主,訂下了阮小雪的婚事。
商量好了婚事後,宋父宋母心情也很好,放鬆了不少,和阮七七聊了起來,說著說著就提起了楊偉傑。
“他也是背時,十幾歲時不懂事,幫他四叔往城裡送信,誰知道會是要命的情報呢,楊老四這背時鬼害人害己啊!”
宋母語氣裡對楊偉傑有點同情。
“你懂個屁,十幾歲的伢子怎麼不懂事?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送一封信給一塊錢,什麼信那麼金貴?楊偉傑肯定早猜到了,故意當不知道,想賺那一塊錢。”
宋父不愧是大隊會計,見識就是比普通人高一些,他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覺得楊偉傑一點都不冤。
換了他家俊傑,肯定不會貪這小便宜,楊偉傑爹娘隻管生不管養,五個兒子沒一個有出息,哼,兒子在精不在多,又不是養豬,靠數量取勝。
他雖然隻有一個兒子,可他精心培養,他兒子比楊家五個兒子加起來都強!
宋父很不待見楊家,因為楊家生了五個虎背熊腰的兒子,他和妻子才隻生了個體弱多病的兒子,數量上遠遠比不上楊家,楊偉傑父親總跑到他麵前得瑟,還說一些氣死人的話。
他憋了十幾年的惡氣,今天總算發泄出來了。
要是楊偉傑吃了槍子兒,他會更爽!
宋俊傑一家在阮家吃了晚飯,阮霜降準備了豐盛的一大桌,席間,陸野還說讓宋俊傑去當兵。
“我家小雪下半年要去當兵,俊傑也得婦唱夫隨嘛,這是咱家的傳統,俊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