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老子是那種意誌不堅定的人?”
陸得勝氣紅了臉,離了就是離了,他不可能吃回頭草。
更何況他恨死了林曼雲,要不是不合規矩,他都想弄死這毒婦。
“你意誌多堅定,比豆腐強點,一個月不到就被林曼雲迷得團團轉,哼,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陸野一點都沒客氣,戳穿了他的謊言。
陸得勝臊紅了老臉,還嘴硬地辯解:“那時和現在不一樣,我現在知道她的真麵目了,肯定不會上當,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裡蠻好。”
“你彆自作多情了,老子是來看你啥時候梆硬(嗝屁的意思)!”
陸野想也沒想懟了過去。
陸得勝被噎住了,表情也變得無奈,他長歎了口氣,低著頭沒吭聲。
他的頭發白了大半,陸野站著,看到的是他花白的頭頂,剩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他給咽了回去。
細水長流,過陣子再說。
“走了!”
陸野粗聲粗氣地說了聲,就走了出去。
阮七七笑了笑,也出去了。
“不去看看你們媽?”陸得勝問。
“看個屁!”
陸野懟了回去,走得更快了。
陸得勝撇了撇嘴,心裡還有些得意,在逆子心裡,他的地位還是要比袁慧蘭高的。
阮七七和陸野並沒回去,去了田地那邊看戲。
“袁慧蘭,我明早起來拔,天黑看不清,我的手都磨破了!”
林曼雲苦苦哀求,今晚的月亮不亮,有些草很鋒利,她的手割破了好幾道口子,疼死她了。
“明天還有明天的任務,趕緊拔,你把這放屁的功夫用來拔草,早拔完了!”
袁慧蘭鐵麵無私,手裡還拿了根竹竿,站在邊上監工,林曼雲稍有偷懶,她就一竹竿抽過去,打人賊疼。
“啊……我拔,你彆抽了!”
林曼雲疼得眼淚直流,恨極了袁慧蘭,可她不敢表現出來。
現在她無依無靠,袁慧蘭有個當政委的丈夫,她得罪不起。
林曼雲一邊哭,一邊拔草,心裡又恨又後悔,要是時光能重來,她肯定會在農場陪著陸得勝乾活,再也不生二心了。
現在她隻能指望解放和援朝爭點氣,要是能在邊境立功,她說不定還能沾上光,離開這鬼地方。
“哭什麼哭,以前你虐待小野多狠哪,現在你哭個屁,給我乾活!”
袁慧蘭又用力抽了下。
林曼雲疼得跳了起來,她索性不拔草了,衝過去和袁慧蘭乾了起來。
有憤怒加持,她和袁慧蘭暫時打成了平手。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我本來就是後媽,對繼子不好有什麼問題?你還是親媽呢,你怎麼不管?哼,袁慧蘭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的,你這個親媽不聞不問,把愛都給了繼子,你還好意思來指責我?我呸……我可沒虐待親兒子!”
“我是錯了,但我依然要教訓你,你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袁慧蘭很快就占了上風,騎在林曼雲身上,將她給打服了,押著她繼續拔草。
林曼雲一邊拔草一邊罵,罵得很難聽,袁慧蘭聽不下去了,就抽她一竹竿。
阮七七和陸野貓在草叢裡,看得直樂,全身心都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