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無關,你把字簽了就行!”
陸野等得不耐煩,從桌上翻了過去,抓著莫秋風的手,往他手裡塞了支鋼筆,強迫他簽字。
“你下去,牛一樣壯實,我胳膊都被你壓斷了!”
莫秋風哭笑不得,將人推開,給離婚報告上簽了字。
“你這身體太虛,不如我牙老子壯實,我牙老子在農場擔二百斤土,走得飛快!”
陸野收了離婚報告,還調侃了句。
“我肯定比不了你爹,小野,你去看你媽了嗎?”
莫秋風知道他的脾性,並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他現在的開朗,果然和阮七七在一起是對的,這姑娘就是陸野的良藥。
“看個屁,莫勁鬆和莫從容去看了沒?”
陸野沉下了臉,嘲諷了句後,就大步走了。
莫秋風輕歎了口氣,太陽穴處針紮一樣,看著桌上山一樣的文件,他心裡忍不住罵娘。
陸得勝這狗日的,跑去乾校逍遙了,工作全留給他乾,他瑪的!
得想辦法把這狗日的弄回來乾活,他當初不肯去京城,留在潭州,就是為了過得輕鬆逍遙些,前半生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後半生他隻想當個逍遙散人。
莫秋風看了下日曆,不禁皺眉,陸得勝去乾校連一個月都沒有,怎麼說也得乾滿一個月,時間過得也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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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野將簽了字的離婚報告,交給了徐營長。
“趕緊的,我要去你堂客老家一趟,不等你啊!”
“知道了!”
徐營長心裡一凜,聽懂了他的意思。
以陸野的手段,紀湘蓮父親肯定招架不住,潭州到他老家,開車十來個小時,所以,他必須在一天內,把婚給離了。
陸野給母主任打了個電話,又給酒廠的阮七七打電話說了聲,就開車出發了。
這種小事本來是不用他出手的,可誰讓紀湘蓮這人惡心呢,居然舉報他和七七,那就讓這婆娘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阮七七上完了輕鬆的一天班,愉快地回家了,陸野出去辦事,晚上就她一個人,她打算去空間吃零食刷劇,懶得做飯。
還沒到家屬樓,遠遠就看到了烏泱泱的一群人,阮七七立刻來了精神,肯定有大戲。
她將車停在路邊,使勁扒拉著要擠進去。
阮七七用了渾身力氣,都隻前進了一米不到,大家都是愛看戲的,誰都舍不得挪位置。
靈機一動的阮七七,捏著鼻子叫道:“哎呀,誰掉了十塊錢!”
“我的!”
“我掉的!”
十幾個人都嚷嚷了起來,好戲也不看了,跑過來拿錢。
“錢呢?在哪?”
這些人找了半天,彆說十塊錢了,連一分錢都沒看到,這才明白上了當,當即罵起了娘。
阮七七早已經擠進去了,聽不到罵娘的,就算聽到了,她也不在意,她娘又不是這個時空的。
“紀湘蓮,有話好好說,彆乾傻事啊!”
王淑華好聲好氣地勸。
家屬樓總高四樓,樓頂還有個曬台,紀湘蓮抱著小兒子,站在樓頂上,看樣子是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