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一進去,她們就停下了,水房變得十分安靜,隻有水聲。
洗漱好了後,阮七七沒走,而是熱心地給她們解疑。
“紀湘蓮最喜歡寫舉報信,結婚前寫舉報信害死徐營長的初戀,特彆漂亮的姑娘,還是紀湘蓮堂姐妹呢,她一封舉報信就害死了,可憐徐營長,被欺騙了這麼多年,直到最近才知道真相,造孽喲!”
阮七七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說的話半真半假,還進行了一點藝術加工。
“天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紀湘蓮也太狠了!”
“真看不出來,紀湘蓮竟然是這種小人,太可怕了!”
“難怪徐營長死活要離婚,這換了誰都得離啊!”
幾個女人都恍然大悟,態度立刻變了,集體討伐起了紀湘蓮,對徐營長十分同情。
“紀湘蓮還寫信舉報我和陸野呢,她是慣犯,說不定也寫過你們的,要不然她怎麼年年評模範軍嫂和優秀教師,給競爭對手都寫一封舉報信,榮譽就是她的了!”
阮七七又添了一把火,幾個女人齊齊色變。
之前她們對徐營長同情,但不氣憤,可現在涉及到她們的切身利益,她們的怒火都要把水房燒了。
難怪明明她們那麼優秀,可每年都評不上模範軍嫂,肯定是紀湘蓮這賤人舉報了!
“這賤人還在家屬樓不?”有人咬著牙問。
“在,剛剛我還看到了,在收拾行李!”
幾個女人交換了個烈焰衝天的眼神,殺氣騰騰地下樓了。
阮七七吹了個歡快的口哨,抱著洗臉盆回家了,今天天氣真不錯,做點好吃的。
“阮同誌,你還要筒骨不?”
剛出水房,和陰麗雅打了個照麵。
陰麗雅抱著一盆青菜,很小聲地問。
“也是小鬼子的?”
阮七七眼睛亮了。
“不一定,反正都是敵人的,你要的話,我給你攢著。”
陰麗雅對截敵人的肢,毫無心理壓力,反正有點傷就截了,沒有拯救的必要。
“行啊,頭蓋骨也可以的,我要擺在床頭櫃上。”
“其實脊骨也很漂亮的。”
“行,你都給我攢著。”
“那個……以後你做了好吃的,能勻我一點嗎?”
陰麗雅不好意思地提出了要求,她不乾白工的。
“沒問題!”
阮七七滿口答應,她可太喜歡骨頭了,陰麗雅是骨科醫生,等於是骨頭倉庫,她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骨頭玩呢!
“謝謝啊!”
兩人達成愉悅的協議,雙方都很滿意。
“啊……”
二樓傳來了慘叫聲,聽著像是紀湘蓮的。
兩人都沒興趣,各回各家了。
後來,阮七七聽王淑華說,紀湘蓮被打得很慘,頭發都扯禿了,身上都是傷,要不是徐營長攔著,至少要打掉半條命。
不管紀湘蓮怎麼鬨騰,徐營長都沒動搖,將她送去了火車站,親眼看她上了車,這才回來,還囑咐了門口的崗衛,以後不許紀湘蓮進來。
晚上,陸野回來了。
“紀湘蓮她爹全招了,被公社割尾會關了起來,下個月就槍斃!”
就算不槍斃,村裡人也饒不了他,還有被燒死的那個小夥子,他父母雖死了,可還有兄弟和族人,肯定不會放過紀父。
紀雪梅的父母,也已經知道了女兒慘死的真相,紀湘蓮回到老家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