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催她講完。
“就是紀湘蓮,我娘家村子和她家挨著,我媽說,紀湘蓮現在慘的很,兩條腿都被打斷了,她爹讓人打死了,村裡都沒人理她一家人。”劉嫂子說道。
大家都驚呆了,忙問是怎麼回事。
“就是徐營長前頭要相看的那個妹子,被紀湘蓮給舉報投河了,這事捅出來了,妹子的爹娘兄弟守在村口,紀湘蓮前腳剛踏進村,就被這家人給打了,要不是有人攔著,命都保不住!”
“那也是她活該,人家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被她給害死了,換了我也得打死她!”
柳大妮是火爆性子,眼裡進不得沙子,最厭惡的就是紀湘蓮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沒錯,換了老子妹妹,要是被這種人害死了,老子豁出命都要弄死她!”
張桂花殺氣騰騰地罵。
大家都跟著點頭,是這麼個理,誰讓紀湘蓮害人在先呢,如今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紀湘蓮她爹又做了啥缺德事?”王淑華好奇地問。
劉嫂子把十五年前,紀父放火燒了糧倉,嫁禍給無辜小夥子的事說了。
“這後生可憐的很,還沒結婚呢,才20歲,為了搶救大隊的糧倉,讓火給燒死了,紀湘蓮她爹還冤枉他放火,結果烈士沒評上,後生仔爹娘還被村裡人指指點點,沒幾年也去世了,幸好前幾天有人查清楚了這件案子,紀湘蓮她爹承認了,被後生仔的兄弟和族人給活生生打死了,聽我娘說,屍體都沒人樣了!”
“打得好,這一家人壞得冒煙,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閨女,我就說嘛,以前你們都誇紀湘蓮好,我就覺得她這人不對味,果然我的直覺沒錯!”柳大妮大罵。
“我也覺得她這人假的很,不怎麼來往。”
張桂花也說。
“我也是……”
王翠花想附和一句,但沒說完,就被大家夥打斷了。
“你可拉倒吧,你和劉三妹,還有商樂華,你們仨都是紀湘蓮手裡的槍,她指哪你們就打哪,比狗都聽話!”
柳大妮一點沒客氣,說得三人臉上青紅交加,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以前我眼瞎,現在我眼睛好了,那天我打紀湘蓮,可是打得最狠的。”
劉三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錯。
商樂華臉色變了變,身上隱隱作痛,因為那天她也挨了打,這劉三妹打人賊疼,專踹她下麵,陰的很。
“我也改了,現在我和阮七七好,她還讓我釀酒呢!”
王翠花扯了阮七七當大旗,她的五六斤糯米不能白被坑,必須發揮點作用。
“阮七七也不是什麼好的……”
有人小聲嘀咕了句,王翠花麵色大變,第一反應是四下查看,然後大罵道:“你想死彆拽上老娘,阮七七多好的妹子啊,長得漂亮,文化高,脾氣好,還熱心助人,咱們家屬樓所有的軍嫂加起來,都比不上阮七七一根腳趾頭,你他瑪連阮七七屁股上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給老娘死一邊去吧!”
王翠花像宣誓一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完,她還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又在心裡默默說道:“天老爺的,可千萬要讓那癲婆聽到啊,要是能把癲婆哄高興,不僅出水,還出糯米,那可就阿彌陀佛了!”
所有人都用力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肉麻死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王翠花這麼會拍馬屁?
“王翠花,阮七七不在,你說再大聲她也聽不到!”劉三妹打趣道。
“你懂個屁!”
王翠花狠狠瞪了眼,突然覺得沒意思,這些人都太蠢了,還沒發現阮七七的能力,全家屬樓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也就是王翠花沒文化,否則她定會有一個詞形容此刻的心情——智者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