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崽也學她的樣倒掛著,衝鐘維新揮了揮手。
鐘維新抬起頭,看到這倆癲公癲婆,眼前黑了好幾秒,內心充滿了無力。
他瑪的,林廠長到底是從哪找來的癲公癲婆?
他一個字都沒說,黑著臉回了辦公室,打電話給了林廠長。
“林廠長,我都說了有錢肯定還,你派兩個癲公癲婆來要錢是什麼意思?真把老子搞毛了,老子一分錢都不還!”
鐘維新的怒火,全衝電話裡的林廠長發泄了。
被罵得莫名其妙的林廠長,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吼得更大聲:“他瑪的你欠錢還有理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把那對癲公癲婆叫回去,我去想辦法籌錢!”
“你還了錢我就叫他們回去!”
林廠長學聰明了,咬死不肯退步。
兩人在電話裡僵持了許久,都沒鬨出個結果,鐘維新氣得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瑪的昨晚沒睡好,腦袋鑽心一樣疼,兩天沒好好尿尿了,小腹也脹得難受,最讓他生氣的是,他堂堂經理,居然在辦公樓溜了兩次鳥。
顏麵何在?
那邊掛了電話的林廠長,立刻派人去打聽,一個小時後,他收到了最新報道,得知鐘維新被嚇得在辦公樓溜鳥,樂得他哈哈大笑。
笑完後,他開始反思,以前要錢的人都失敗了,歸根結底,還是不夠癲哪!
果然每顆螺絲釘都是有有的,關鍵得看用在什麼地方。
阮七七在廠裡搞得雞飛狗跳,放出去就是一員虎虎生威的大將了嘛!
生了一天悶氣的鐘維新,心情沮喪地回了家,晚上他也沒心情交公糧了,上床就睡。
隻是阮七七依然沒放過他。
鐘維新才剛掀開被子,就看到被窩裡盤了幾條蛇,睡得正香被打擾,幾條蛇大爺很不爽,衝他憤怒地吐著信子。
“啊啊啊啊……”
鐘維新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聞聲趕來的鐘妻,看到幾條蛇後,立刻暈死。
“你屋裡頭死人啊,叫你娘還是叫你爹?”
“嬲你瑪瑪鱉,讓不讓人困覺了?”
……
此起彼伏的罵聲響起,都罵得很臟,鐘維新儘管還在害怕,可不敢叫了,死死捂住嘴,他想離開這間屋子,可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抬都抬不起來。
“晚上好啊!”
阮七七笑得比向日葵還燦爛,幽靈一樣出現在陽台上,還打開了窗戶,衝床上的幾條蛇叫了幾聲。
幾條蛇乖乖地離開了,扭成了S形,很快就滑出了屋子。
“晚上好!”
滿崽也開心地揮了揮手,臉上還戴著可怕的鬼麵具,鐘妻剛悠悠醒來,睜開眼看到他,又利落地暈死了。
兩人也不戀戰,打過招呼後就走,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此後三天,他們都會抓些蛇來嚇唬鐘維新,每次都非常有效,短短五天,意氣風發的鐘維新生生老了十幾歲,黑眼圈比大熊貓還明顯,背都氣駝了。
他老婆也氣得回娘家了,說他要是不解決掉癲公癲婆,就要和他離婚。
被摧殘得沒了人樣的鐘維新,終於抗不住了,表示立刻還錢,一分都不少,再讓這癲公癲婆搞下去,他的命都要搞沒。
這一萬兩千多是公家的錢,也不是他私人的,他犯不著豁出命!
阮七七帶著一萬兩千多現金,回廠裡交差了,把林廠長樂開了花,還表示要給她發獎金表彰。
第二家單位是一家大國營廠的招待所,也在潭州城,負責人姓孫,叫孫元偉,欠了八千多。
老銀杏對孫元偉很有興趣,因為這家夥不止一個姘頭,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膽子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