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這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靠譜。”
莫雨湊近薑舒的耳邊,說話的聲音輕輕的,有點害怕被彆人聽到,但是又怕薑舒聽不到的樣子。
薑舒瞄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奇裝異服,“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讓阿樂的動作僵了一下,但是耳機裡的聲音又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
“來吧,我親愛的朋友,請將你們的東西放到這上麵來。”
莊周看了阿樂一眼,又看了看薑舒,在薑舒微微點頭之後,將手中的三個裝的滿滿當當的垃圾袋都放在了秤盤上。
秤盤在經過短暫的顫抖之後,直接停在了60斤這個數字上,甚至還有些在往上漲。
彈幕上的人看著鏡頭切過去的近景時,都沉默了。
【這...麼多的嗎?那莊周這個,有點臂力驚人啊?】
【斯哈斯哈,莊周的人生愛好,除了寫歌,就是健身。這可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
【以後莊周的女朋友有福了/狗頭】
【你指的哪方麵?/狗頭】
阿樂沉默了一會兒,才操著那個鹹味兒的普通話:“哇我的客人,60斤去掉水份,那就是50斤,總共是500元!來這是給你們的。”
他的手上遞出來了五張一百元的紙幣,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接它的意思。
薑舒:“去水去了十斤?”她的錠子直接捏的邦緊,“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你的腦子裡有沒有十斤的水?”
阿樂縮了縮脖子,顯然是對薑舒的不按套路出牌嚇得有心理陰影,上次在摩托艇比賽上,江成宴有多慘,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人家也是個臭打工的,真的是十斤,不然你等他曬乾了再來稱重也可以的,我親愛的朋友。”
危急時刻阿樂還不忘敬業的操著自己的那個鹹味兒的口音。
“你們這是個黑店吧?60斤去掉十斤,那我這不也得少個好幾斤,我不認!這都是我辛辛苦苦撿來的,導演呢,出來給個說法!”顧明月剛一進來就聽到剛剛的那句話,頓時眉毛都豎了起來。
她現在整個人語氣強勢,像個聖鬥士下一秒就要拔劍了。
薑舒難得的覺得她的聲音沒有那麼刺耳。
周導聽到消息,一點沒慌,隻是通過心動驛站的廣播喊話道:“我們這驛站是小本生意,概不講價。不過你們要是想要兌換食材的話,可以在本店消費哦,滿100以上可以打9折~”
薑舒聽著周導的聲音,嘴角微挑,“好好好,這樣玩是吧,來,孩兒們,把錢拿著,姐姐帶你們去吃大餐!”
“可是薑薑姐姐,我們就500塊,加上我們自己的也就六百多,但是今晚上的房租我們四個人就要扣掉200,我們這點錢吃不了大餐。”
莫雨手指緊緊地捏著,看起來也對導演組的安排很生氣,但是這也都是沒辦法的事,她能想到的隻有服從導演組的安排。
“那怎麼了,我說是吃大餐,就是吃大餐!走吧。”
薑舒拿著錢,頭也不回的走了,顧明月那邊也將自己撿來的垃圾賣了一百塊。
想到這一百塊連兩天的房租都不夠付,她趕緊拿上這個錢去追上了薑舒幾人。
“等等我啊,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兒了!真是的。”抱怨歸抱怨,但是她也沒敢真的跑路,反而把錢給了薑舒。
現在隻有薑舒才能夠讓她吃飽,跟著薑舒才會有好日子過。
薑舒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這麼看你還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顧明月不明所以,但是聽到這句話時還有點不好意思,她擺了擺手:“害,其實我一直都很勤快,隻是你之前不了解我而已,女孩子就是心思多。”
薑舒當著她的麵搖了搖頭:“不是,你現在的樣子,頗有一種峨眉山的嗎嘍成了精的感覺。之前是真欠,現在是焉兒壞。”
你說顧明月有沒有可能是真的良心發現,要變成好人了?
那你不如相信峨眉山的猴子改良當峨眉山保安了。
顧明月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沒敢再吱聲,隻是心裡默默地把薑舒罵了無數遍,問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薑舒不用說都知道顧明月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心裡絲毫不慌。
她剛剛突然覺得是自己想岔了,原本以為,她來這個節目隻是為了不讓秦晚晚和江成宴把她當做一個登上天梯的墊腳石,沒有想過直接掀了他們吃飯的碗。
現如今想通了這一點,那這個節目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