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喬泰在趙既好說歹說,威逼利誘之下,帶著幾個可靠的家丁仆役,披蓑衣,撐雨傘,也不打燈火,摸黑冒雨,直奔南門刑台而去。
這時候天黑透了,下著瓢潑大雨,睜眼看不清幾丈之外,路上見不到行人。
喬泰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惴惴不安地問道“趙將軍,你讓我帶繩索和抹布乾什麼?”
“你不是問守卒不聽你的怎麼辦嗎?這就是辦法。”趙既笑道。
“啊?”喬泰聞言張大了嘴巴。
“怎麼,你想反悔?”趙既隻當喬泰臨時變卦,看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凶狠異常。
喬泰聽著趙既語氣不善,趕緊安撫道“下官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就這幾個人,對付那麼多守卒,隻怕力有不逮啊。”
“放心,我出手對付刑台的軍士,你帶人把百姓救回去照顧就好。”
“可是,這…能行嗎?”喬泰眉頭緊皺,懷疑地看著趙既。
“一群臭魚爛蝦,何必在意。”趙既滿不在意道。
“唉,希望如此吧。”喬泰沒有底氣,但是也拿趙既沒轍。
趙既知道喬泰心虛,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真出了事,你將我交給方謙就是,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這是什麼話,我喬泰豈是如此小人!將軍不必再激我,今日我舍命陪君子,一定救下百姓。”喬泰氣急道。
趙既笑著拍了拍喬泰的肩膀“哈哈哈…這才像話,狄閣老知道了,必定對大人另眼相看。”
喬泰勉強露了一個笑容,擺擺手“屍位素餐已久,愧對百姓,豈敢居功。”
二人不再遲疑,加快腳步,趕往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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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之上,老人婦女還在雨中苦挨,看守的士兵都聚在茶棚裡躲雨。
雖然是雨夜,但趙既一行人數量不少,還是驚動了守卒。
一堆人中有一個士卒撐傘過來,歪著頭痞裡痞氣地問“唉唉唉…伱們乾什麼的?”
“瞎了你的狗眼,長史大人也不認得!”喬泰身後一個家丁罵道。
“喲,原來是長史大人來了,您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頭兒。”
那士卒立刻點頭哈腰,跑到茶棚通報去了。
那天虐待老人的軍官帶著所有士兵走過來,問道“這麼大雨,大人不在府上歇著,怎麼到這兒來了?”
喬泰先瞥了趙既一眼,開口道“本官奉刺史大人之令,要把這些亂民押入大牢。”
說著就指揮家丁動手,把百姓從刑台上解下來。
軍官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長史一行人,伸手阻攔“慢著,刺史大人的手令在哪裡?”
“刺史大人口令,本官親自帶人來,有什麼問題?”喬泰還是保持鎮定,希望蒙混過關。
“不對吧,刺史大人怎麼會讓您晚上來傳令?沒有手令,恕我不能從命。”
軍官很是不屑,根本不拿喬泰當回事,也可見喬泰這個長史被架空到何種程度了。
“趙將軍,你看這…”喬泰雙手一攤,無奈地看著趙既。
趙既也不說話,上去一耳光打在軍官左臉上。軍官被打得眼冒金星,向右轉了好幾圈。
軍官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手捂紅腫的左半邊臉,一臉猙獰地看著趙既。
“哎呦,你,你竟敢打爺爺。弟兄們,給我上!”
軍官一揮手,守卒都持槍殺向趙既。
趙既縱身躍起,在空中閃轉騰挪,一陣連環腳,蹬在眾士兵的胸前。
轉瞬之間,所有士兵都被踢倒,滿地哀嚎。
喬泰一揮手,家丁趕緊上前,捆人的捆人,堵嘴的堵嘴。
軍官驚恐萬分,知道遇到了狠人,轉身踉蹌著要逃走。
趙既一個箭步追上,一耳光打到軍官右臉上,又打得他向左轉了幾圈,跌倒在地。
“哎呦…”軍官坐在地上呻吟了半天,張嘴一吐,滿手血水,還有兩顆大牙。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稱爺爺。”
趙既踏著燕雙鷹的步伐,左搖右拽,走到軍官的身前。軍官害怕極了,在泥水裡向後倒騰。
趙既蹲到軍官身前,右手抓住軍官的頭發,用力搖晃,質問道
“是誰教你魚肉百姓?是誰教你欺淩老弱?你難道沒有父母、親人!嗯?”
“老人在刑台上被暴曬,不給水喝也就罷了,你竟把水在他眼前一滴一滴倒掉?”
“你是人還是畜生?真是枉披了這一張人皮。”言罷一腳把軍官踹飛老遠。
軍官疼得在泥水裡打滾,看著趙既又向他逼近他,立刻忍著疼爬起來跪倒求饒。
軍官哭腔道“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以後?嗬嗬…”趙既冷笑著朝他走去。
“像你這樣的人要怎樣改變?啊?”
趙既單手抓起軍官胸前的衣甲,輕易把他揪過頭頂,重重摔在地上。
軍官被摔得五臟移位,吐出一口鮮血,掙紮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