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對接下來的修行方向,粗步作出了規劃,心中暗道:“正常來說,要參悟透功法,完全依靠悟性,也並不容易,好在我的煞氣,能夠推進功法造詣。”
像是如今,他參悟功法,逼近小成,一天可以增長一點修為。
再加上藥浴,也能增長一點修為。
這般想著,林焰心中有些感慨,暗道:“我根骨上佳,悟性也算不俗,哪怕藥浴不斷,又有功法修煉,基本上,一天得兩點修為。”
“如果不是食煞的神通,那麼我修成煉精境以後,至少還要五年,才能達到煉精境巔峰!”
“但是,藥浴也不能日夜浸泡,終究是要適量,所以這個速度,其實會慢得多。”
林焰心中暗道:“難怪韓總旗使,這麼大年紀了,還沒能打破煉精境的巔峰……”
韓總旗使四十二歲修成煉精境,如今即將逼近五十大關。
如今正值鼎盛,但近兩年裡,若不能突破巔峰,恐怕就要遭遇氣血回落,日漸衰敗的尷尬處境。
此後,怕就無望突破了!
而作為監天司總旗使,還算是相對富足的,常有藥浴、丹藥等物,作為修行的輔助。
換成一般的煉精境,未必就有充足的藥浴與丹丸,輔助修行。
何況不同藥浴的材料清單,以及配備的方式,還有各種丹藥的煉製,都需要鑽研此道的高手。
“如果沒有食煞神通,就算加入監天司,我如今頂多也就武道第二關的煉血之境。”
“甚至沒有洗髓,更不用談內壯境界。”
林焰這般想著,暗道:“其實我的天資根骨並不差,和韓總旗使差不多,但我修行起步晚了……早年修行,也不如在棲鳳府城大族出身的韓總旗使。”
“要不是神通在身,這一生很難觸及煉精境,基本無望追趕韓總旗使的腳步。”
“但是現在……以功法修行、藥浴增益、大增元丹的輔助,憑著食煞的神通,入冬之前,我應該能與韓總旗使並肩!”
“都說窮文富武,修煉之途,消耗極大,而世家大族,掌握更多資源,所以更易誕生強者,淩駕世人之上。”
他這樣想著,取出大增元丹,張口吞服了下去。
——
與此同時,城門之處。
一名中年男子,衣衫華貴,負手而立。
在他邊上,是顧副統領,以及城門校尉孟爐。
“劉二爺,您這一大早,就視察城門防衛?”顧副統領無奈道:“您在城守府,似乎當的是主事,不負責城門防衛之事的?”
“看一看罷了。”劉二爺俯視下方,平靜說道:“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東西,自然就走了。”
“……”
顧副統領拱了拱手,說道:“那您稍作,我得巡視昨夜城防狀況,半個時辰後歸來。”
劉二爺擺了擺手,也沒多言。
顧副統領往外走去,看向孟爐,說道:“讓人送來茶水糕點,其他事情,不要理會。”
“他今日來,是作甚麼?”
孟爐不由得沉思道:“來得古怪。”
顧副統領平靜說道:“昨夜青山司掌旗使梁虎,自儘了。”
孟爐有些震驚,旋即又道:“那跟他來這裡,有什麼關係?”
“對外傳的,是自儘而亡,但實際上,真相如何,卻也難說。”
顧副統領說道:“且不說梁虎的妹妹嫁入劉家,更重要的是,昨夜相約自殺的,還有劉家的一名老人!這老人早年是跟著劉二爺的父親身邊辦事,資曆久遠,地位不俗……”
“昨夜梁虎跟五爺,起過衝突?又有劉家之人,被五爺就地正法,當場斬殺?”
孟爐頓時恍然,說道:“他懷疑是五爺出手殺人?”
顧副統領點了點頭,說道:“畢竟這個無常,凶名顯赫。”
孟爐皺眉道:“可是五爺,昨日出城,至今未歸。”
顧副統領回望一眼,笑著說道:“但是人家,覺得咱們城防的眼力太差,瞧不出其中的貓膩。”
孟爐聞言,眼神變得愈發凝滯。
“比如……人家覺得,無常掌旗使,潛藏馬車底下,暗中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