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這個殺星無常,繼任掌旗使之前,曾經憑著功勳,在監天司當中,領取過一部關於“偽裝易容”的典籍。
所以他猜測,興許這位無常掌旗使,易容成了這個林焰的模樣。
現在看來,這個林焰,是貨真價實的。
如此說來,無常也許昨夜,真的在城外。
“不對,他還有個本事。”
劉二爺心中暗道:“這個無常,曾經造出紙人,吸引犯人,最後得以釣出人來,一舉擒獲!”
“昨日這位顧副統領,沒有細查,隻是隔著車簾,看見了身影,就認定無常在車內!”
“若是這般來推斷,當時在車內的,未必不是紙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昨日開始,直到此時此刻,無常一直都在城中!”
“若是如此,那麼等這輛馬車回城,車內的無常,一定也是紙人!”
劉二爺這樣想著,心中暗道:“如果車內的無常,不是紙人,那麼隻能證明,他並不是凶手!那麼昨日刺殺梁虎和存伯的,另有其人……”
——
時至正午。
臨江司的馬車,終於還是回城了。
遙遙遠望,劉二爺神色凝重,帶著些許期盼。
但臨得近了,心中還是沉了下來。
因為此刻,駕車的不是小旗林焰,而是臨江司新任掌旗使無常。
“昨夜他真的在城外?”
劉二爺低語了聲,眉頭皺緊。
片刻之後,劉二爺偏頭看向吳校尉,低聲道:“也許是小旗林焰扮的,不如查一查他?”
“……”
吳校尉當即臉都白了。
如果是小旗林焰,怎麼查都無妨。
可這是那位凶名顯赫的五爺啊!
要真是小旗林焰扮成的還好說,可若是貨真價實的無常掌旗使,豈不是要被一刀劈翻?
“二爺,瞧著不是假的,看來昨夜的事,跟臨江司沒關係,不如少一事,直接放行?”
“昨夜的事且不論,昨日下午,他斬了劉翼,打的是劉家的臉。”
劉二爺緩緩說道:“這件事情,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
聲音才落,卻發現臨江司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城門下。
而那位掌旗使,直接下了馬車,沿著台階,登上城牆而來。
“嗯?”
劉二爺麵色微凝。
而就在這時,吳校尉連忙上前,施禮道:“五爺……”
啪地一聲!
便見這位吳校尉,臉上挨了一巴掌,摔在了邊上。
他隻覺天旋地轉,正要起身來,卻想到什麼,心中慌亂,連忙閉上眼睛,讓自己昏迷過去。
而劉家二爺,便看著這位臨江司的掌旗使,大步來到自己麵前。
從這一巴掌來看,顯然不是小旗林焰,而是貨真價實的掌旗使無常!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作為臨江司掌旗使,掌摑城防的校尉,肆意出手,你可是……”
劉二爺冷笑一聲,背負雙手,正要斥責。
然後就看見一個巴掌,從眼前倏忽變大。
啪地一聲!
天昏地暗!
還沒等他抬起頭來,一把帶著鞘的刀,拍在他的臉上。
拍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就他媽你叫二爺啊?”
林焰俯視下來,麵無表情地道:“誰給你的膽子,欺負老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