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袍的卞擰腳步匆匆的從外走了進來:“藍首輔,何事喚我前來?”
作為如今大乾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卞擰雖然身為太監,但其實早就已經不是太監了,平日裡的排場甚至遠超一些官員。
“卞公公,看看此信。”
藍書言淡淡的開口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便直接把身前剛剛看完的書信遞給了卞擰。
見狀,卞擰也是眉頭一挑,連忙接過一看。
一瞬間。
他整個人的表情就冷了起來:“馬上讓倪添貴將這商楚卿押送回京!!!”
“卞公公當真要這樣做?”藍書言表情還算平靜,看著卞擰便直接說道:“商楚卿兩月而平愈州,天下反賊大震。”
“此事,會不會是這些反賊懼怕商楚卿所為?”
聽到這話,卞擰的表情也是不由得一震,他立刻便看向了藍書言,皺眉說道:“藍首輔,你到底要乾嘛?”
他是真的有些弄不清藍書言了。
這藍書言明明與商楚卿是政敵,這兩次卻保起了商楚卿,他有些看不懂。
“卞公公勿要多想,老朽也隻想護住我大乾江山而已。”
藍書言絲毫都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說著,他的語氣微微一頓,看著卞擰再次說道:“如今我大乾北境動亂不止,天下六州皆有反賊造反。”
“稍有不慎,恐怕有江山傾覆之向。”
“留著這商楚卿是以防萬一。”
聽到這話,卞擰的表情也是不由得一僵。
雖然他和藍書言都視商楚卿為大敵,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打仗這一方麵商楚卿確實能夠讓人安心。
“你想如何?”
沉默了片刻,卞擰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
他也想明白了。
如今大乾的局勢確實很差。
雖然還沒到大廈傾覆之時,但局勢也是十分艱難,最起碼一定要控製住反賊。
“上奏陛下。”
藍書言淡淡的道:“商楚卿此人雖不可殺,但貶之卻無不可。”
說到最後,他蒼老的臉上立刻便露出了笑容。
見狀,卞擰也是表情一鬆。
果然啊。
這藍書言對待商楚卿要比自己還要謹慎!
他深吸了一口氣,旋即臉上立刻便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那這平定愈州反賊的功勞”
“本官會和陛下說明,舉薦商楚卿有卞公公之功。”
聽到這話,卞擰的臉上也是立刻露出了笑容,隨後便直接朝著藍書言拱了拱手:
“藍首輔需要本公公如何配合,直說便是。”
藍書言微微一笑,朝著卞擰還了一禮道:“商楚卿擅自寬恕造反之兵,按罪當誅,但念其沒有功勞卻有苦勞。”
“奪其一切官職,令專人監之,不可隨意外出!”
聽到這話,卞擰的臉上也是再次露出了笑容,直接開口道:“藍首輔此計妙啊!”
說白了,就是把商楚卿留在手裡。
如今愈州最大的反賊已經被平定了,已經不需要商楚卿了。
接下來的功勞就用在讓他來搶了。
將其握在手裡以防萬一即可!.
與此同時,愈州。
短短三天時間,商楚卿被貶的消息便已經徹底的傳了開來。
沒辦法,這種事是壓不住的。
雖然這三天來,商楚卿仍舊躲在軍營之中,但這消息也不知為何處傳了開來。
一時之間,愈州各地反賊大震!
紛紛開始宣揚起了商楚卿意圖造反的消息。
其實林仲雲說的不錯。
放眼這整個天下,視這商楚卿為心腹大患的不僅僅隻有他一個!
陳天濤雖然已經死了。
但!
他隻是愈州反賊之中鬨得最大的一個。
作為江南之地,愈州本就是現在的大乾最富裕的州郡,其他郡內其實也都有反賊,隻不過要比陳天濤勢力弱上很多。
他們遠遠要比林仲雲還更希望商楚卿早日離開愈州!
最關鍵的是,滄州的消息也是已然傳進了愈州。
林仲雲召集將士,似有攻愈之象。
並且一則則傳言在整個愈州不脛而走。
說此役,林仲雲的目的便是要解救商楚卿,解救自己的大將軍!
一時之間,整個愈州皆震!
那些原本還有所顧忌的各郡反賊,皆是有了動作,都想要趁著此次愈州大亂之時擴張勢力。
而朝廷的旨意也在此時傳了過來。
臨江郡內,倪添貴滿臉凝重的走進了軍營,直接讓身後的吏員宣布了聖旨。
“臣商楚卿領命。”
商楚卿跪在地上,表情無喜無悲的接下了聖旨。
倪添貴冷冷的看著他,譏笑道:“商楚卿,事到如今,你可還要狡辯?”
商楚卿默默的接過了聖旨,並沒有多說。
“哼!”
倪添貴再次冷笑了一聲,旋即便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吏員,將兵符拿了出來:“傳我令,全軍立刻拔營,準備前去平叛!!”
如今滄州各郡縣的反賊都已經動了。
倪添貴自然不可能不用這兩萬人馬。
他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鎮守在邊境的守軍絕不能動,時刻防守林仲雲率軍前來。
用這兩萬人前往愈州各地平叛。
如今愈州最大的反賊陳天濤已經死了,剩下的那些反賊不足為慮。
所以倪添貴也是早就做出了決定。
“喏!”身後的吏員立刻便接過了兵符,走出了營帳。
而倪添貴也是在這時再次轉過頭看向了商楚卿,直接擺了擺手,示意他身後的幾個甲士走了過來。
“跟住他,未得朝廷旨意前。”
“不可讓他離開臨江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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