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召回楚雲才是最好的方法。”
……
一時間,整個議事廳再次吵起來。
現場的人都分為了兩派,一派認為固守城池,等待援兵,另一派則是強烈要求召回楚雲,以策萬全。
看著再次吵起來的眾人,費君正麵色更為難看,隻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發痛。
最後,他沉思良久,還是最終決定做兩手準備。
他環顧四周,沉聲說道:“楚雲那邊本官自有打算,如今朝廷援軍已經快要到了。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加強陳留郡的防禦,確保在林仲雲攻來之前,我們能夠堅守住。”
費君正的話讓眾人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心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除。
畢竟,林仲雲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大乾,他的軍隊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他們真的能夠抵擋住林仲雲的進攻嗎?
眾人的心中冒出這樣一個問題,此刻他們對未來頭一次有了不確定的感覺。
與此同時,愈州,安山郡!
楚雲駐紮的大軍外,硝煙彌漫。
一望無際的荒山野嶺,到處都是慘絕人寰的屍體。
楚雲望著眼前的一切,表情極為複雜。
順利,
這一切太順利了。
然而這順利之中又帶著一絲詭異的感覺。
這幾天來,他已經連續攻打了五座城池,整個攻勢氣勢如虹,所到之處無可匹敵。這讓心中本來還很高興,以為自己終於是勝過了林仲雲。
為此,他也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等待林仲雲的前來,一決雌雄。
可是漸漸的,他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在這一次攻打安山郡的過程中,他們根本就沒遇到義軍的主力,更美見過林仲雲的大軍。
直到現在,都沒能在安山郡發現林仲雲一點的蹤跡。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唯一的解釋,就隻有林仲雲自知不敵潛逃了,放棄了他好不容易經營好的大本營。
隻是林仲雲真是那樣的人,會真的將大本營就這樣的拱手相讓?
他真的就有這麼大的魄力,壯士斷腕?
很快,他的這些個疑問伴隨著一封軍報而隨之解開。
“當真是好大的魄力!”
看到信中的內容,即便是一向鎮定自若的楚雲,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讓斥候不用找了,那林仲雲不在安山郡,現在他們已經攻下了樂陵郡。”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樂陵郡?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樂陵郡可是有著兩萬大軍駐紮,那林仲雲是怎麼攻下樂陵郡的?”
“對啊,即便是我軍攻下樂陵郡隻怕也是要元氣大傷。”
“難不成樂陵郡內出了叛徒,裡應外合之下樂陵郡失守了?”
“亦或者,樂陵郡守軍是個叛徒,舉城投降了?”
在座的一眾將領,此刻心中也滿是驚訝,萬萬沒想到林仲雲居然真的放棄大本營,去攻打樂陵郡了。
而更為讓他們意外的是林仲雲居然憑著五萬的人馬就攻下了樂陵郡?
他們皆都是浴血沙場,身經百戰之人,自然知曉要想攻下一個有兩萬大軍駐紮的城池究竟有多難。
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就隻有這兩種方法才能如此快速的攻下樂陵郡。
隻是讓他們疑惑意外的是,楚雲對於他們的猜測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都不是,林仲雲是正麵強攻拿下的樂陵城。”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沒有人比他更能知道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與林仲雲之間又多了一個難以逾越的戰績。
縱使他這些天一連攻下五個城池又能如何?
他攻下的那些城池,都是義軍的一些殘兵敗將在守城,並且也都不是主力。
而樂陵城可不一樣了,那裡駐守著兩萬人馬,且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朝廷官兵。
這兩者之間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現在,林仲雲僅憑攻下樂陵郡一個城池就足以超過他。
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便有人擔心道:“將軍,那林仲雲竟然如此凶猛,現在已經攻下樂陵城,那豈不是意味著嘉陵郡也是危在旦夕?”
“不錯,隻怕對林仲雲放任不管的話,會危及整個央州啊!”
……
一時間,很多人都提出了自己的擔憂,言外之意都是想要回援。
聽著眾人的議論,楚雲麵色變得極為難看。
現在擺在他麵前就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即刻回援,這樣的話可保央州安危,但這次好不容易能攻下安山郡的機會又會白白錯過。
機會一旦錯過,等到下次有這樣機會的話,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那樣的話,他與林仲雲之間的距離可就愈來愈遠了,到時可就真的要望其項背了。
可是若不回援的話,倘若央州真的出了問題的話,朝廷勢必會責怪到他的頭上,那時……
一時間,饒是一向果敢的他也不由陷入了兩難抉擇之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林仲雲才給他造成的難題。
在此次出兵安山郡之前,他曾想過無數個可能,卻維度沒想到林仲雲居然有這樣大的魄力,斷臂求生。
他望著遠方,口中不斷呢喃著林仲雲的名字,“林仲雲啊,林仲雲……”
沉思良久,他的眼神驀然變得堅定起來,“既然伱林仲雲有那樣大的魄力?我楚雲又何嘗沒有?”
“傳我命令,即刻啟程,立刻攻城,無論如何都要讓那林仲雲回援他的大本營。”
這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麵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必須要思考這是不是他一生僅有一次的機會。
隻要他攻下了整個安山郡,這樣大的功勞,即便是央州屆時真的有閃失,朝廷又能耐他何?
他就是要向世人證明,他楚雲從不比林仲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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