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路上也多虧了河中崔家的一路幫助,他們所帶來的物資倒是其次的,反而時提供的義軍運糧路線和這條秘密通道才是最重要的。
也幸虧有了這條密道,他們才能一路上安然無恙,神不知鬼不覺有的繞到這裡。
“這一路上多虧伱們崔家的幫助。”
劉九仞看向一旁的崔浩,心情頗為不錯的說道,這是自他滁州兵敗之後為數不多的幾天好心情。
崔浩微微一笑,雙手負後,不卑不亢的道:“這條密道是我崔家曆代行商於偶然間發現的一條密道,原先這裡根本就沒道路,地勢險峻,鮮少有人從這裡通行。
但當時我崔家曆代先祖為了達成對客戶的承諾,以莫大的毅力行走在這峭壁之上,來回運送貨物。
就這樣,過了大概有兩三百年,原本這地勢險峻的道路也被我們硬生生的踏出了這條寬敞大道。”
崔浩這般說著,自豪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
在他看來,他們崔家如今的一切財富,都是他們應得的,都是他們崔家曆代先祖付出一條有一條的性命後得到的。
所以說那林仲雲想要奪走他們崔家的一切,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一行徑簡直和強盜沒什麼區彆。
劉九仞聽著有些皺眉,他才沒心思去聽崔家的輝煌曆史,隻想著能儘快切斷義軍兵力的來源,以免夜長夢多。
隨後,崔浩也是完成了此行目的,隨後也是離開此地。
畢竟,
這僅僅隻是他崔家與劉九仞私下達成的協議。
如果在這裡呆久了,隻怕會引起不少人的懷疑,那個時候可就不好了。
劉九仞點了點頭,目送崔浩離開,心中一陣感慨。
這個時候,
他忽然想起了那樣一句古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如今,
義軍四麵樹敵,
不正是在步他們大乾的老路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就一陣激動,對於滅掉林仲雲的信心更足了幾分。
他站起身,走到帳簾處,掀開簾子,讓外麵的雪花飄了進來。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清涼,卻無法冷卻他心中的熱忱。
“這一戰,我將洗雪前恥,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劉九仞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他望著夜空,心中默默發誓。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走了近來,手上捧著一卷羊皮紙,倒像是北蠻的來信。
他接過那卷羊皮紙,目光在紙麵上緩緩掃過,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仿佛整個世界都因這消息而變得明亮起來。
“哈哈,林仲雲,你沒想到吧!”劉九仞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他仿佛已經預見了勝利的曙光。這笑聲在營帳中回蕩,似乎在向四周的士兵們宣告著他們即將迎來的雙倍勝利。
“當真是好事成雙啊,前有崔家,後有北蠻,這次穩了。林仲雲,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有什麼翻盤的餘地!”
這信上的內容不是彆的,正是查乾烏力向他派來六萬援兵的消息,這讓他心中的喜悅如潮水般湧動。
他真是沒想到,北蠻非但扶持了自己,這次竟還派了六萬的援兵以及一名大將過來。
這樣的話,再加上他手底下的這些兵力,切斷義軍的物資線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手拿把掐。
當然,他也知道林仲雲肯定會在物資線布下了精兵強將,但那又如何?
要知道此番來援的可不是什麼蝦兵蟹將,而是北蠻極為彪悍的六萬鐵騎?
這是什麼概念,
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六萬騎兵出現在義軍後方的場景,那簡直就是一場大屠殺,足以將周邊縣郡攪得雞犬不寧,讓義軍投鼠忌器。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義軍能打敗北蠻手底下的六萬鐵騎他們這個計劃才會失敗。
隻是有這個可能嗎?
他卻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在滁州城一戰時,他見過義軍中有精銳的驍騎。
但義軍的精銳隻是相對而言的,在兵馬俱壯的北蠻鐵騎麵前根本就不能看。
如今,很顯然他已經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的喜悅更甚,春風滿麵,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一旁的副將道:“真是天不亡我,傳我的命令,現在原地駐紮,等待北蠻援兵抵達。”
“另外派一隊斥候沿路返回,引北蠻騎兵過來。”
“是,王爺!”
一旁的副將當即重重點頭,隨後緩緩退去。
待四下無人之後,他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映照在火光之下顯得是那樣的猙獰可怖。
他深知,這將是他最後的機會,最後一次翻盤的機會。
但正所謂風險有多大,收獲就有多大。
倘若這次真的成功切斷義軍的物資線的話,那樣的話,他不再是那個滁州兵敗的將軍,而是即將踏著義軍的屍體,走向輝煌的征服者。
即便他曾經勾結過義軍,
但那又算得了什麼?
且不說時間會消弭所有的一切,就說曆史本就是勝利者書寫的。
隻要他此次成功了,那些聲音也會逐漸消失。
更何況,他現在有了河中崔家的支持,隻要完成這個計劃,他就是力挽狂瀾、拯救大乾的那個人。
那樣的話,他登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實上,河中崔家此次來除了投誠之外還有一個真正的目的,那便是扶持他成為大乾新的皇帝。
這也正是崔浩為什麼不直接去漢州找劉武烈而偷偷來找他的原因。
崔家的支持,讓他心中原本熄滅的火焰又再次燃燒起來,勃勃野望再次充溢在他的胸腔裡且難以抑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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