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伴隨著魏校撤退,主將不再,剩下的人安有戰意?
此刻,他們隻感覺自己猶如汪洋上的無根浮萍一般,隨波逐浪,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場巨浪拍入海底。
不遠處,義軍的怒吼聲如同雷鳴,震耳欲聾,已然將洛城團團包圍。先前被推倒的雲梯再次搭在城牆之上。
隻是這一次,他們已經彈儘糧絕,再也沒能像之前發動起那漫天的箭雨壓製義軍的攻勢。
此刻,站在城樓上的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義軍一個個發出此起彼伏的怒吼聲,順著雲梯瘋狂衝上。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戰鬥的慘烈與生死的抉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義軍的攻勢愈發猛烈,城樓上的守軍已然難以支撐。
刀劍相交的聲音如同死亡的樂章,鮮血飛濺,場麵慘烈至極,令每一個士兵的心都在這一刻沉入穀底。
這一刻,
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明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洛城的整個防線已經入堤壩一般潰敗,留給他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放下武器,主動投降;一個是趁著現在混亂,逃出城區。
隻是如今城下的人想上來,城下的人想下去,偌大的城樓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們又何談在義軍的眼皮底下逃出去?
“快,快退!”
麵對這樣的局麵,有人心有不甘,厲聲的大喝,希冀激起眾人心中的懼意,製造混亂,從而混水摸魚。
然而,他的聲音在義軍的咆哮中顯得微不足道,更是激不起這些早已心如死灰的人心中一點的波瀾。
眼看著義軍如同潮水般湧來,許多人的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悲涼之意,徹底放棄了抵抗的想法,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舉手投降,不再掙紮半點。
他們心中明白,如今的洛城已經成了一顆棄子。繼續抵擋隻不過是無謂的送死罷了。戰鬥的慘烈和絕望的氣氛如同濃重的陰霾籠罩著每一個士兵,令人窒息。
“誰又願意背井離鄉來戰死沙場呢?”一名年輕的士兵在心中默念,眼中滿是無奈與惆悵。
他原本隻是想過上平靜的日子,然而如今卻被卷入這場無儘的戰鬥,生死未卜。回想起故鄉的田園風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陣莫名的痛楚,仿佛那一切都已遙不可及。
“聽說義軍對俘虜和主動投降的人優待,絕無性命之憂。”另一名士兵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更多的人開始動搖,心中暗自思忖,假如真的能保住性命,何必再拚死抵抗?若不是魏校先前一直在逼迫著他們,他們又何願意加入這場戰鬥?
隨著義軍的攻勢愈發猛烈,城樓上的守軍已然難以支撐,義軍的士兵們如同猛獸般衝進城樓,刀劍相交的聲音響徹耳畔,鮮血飛濺,場麵愈發慘烈。
“放下武器吧,兄弟們!我們沒有希望了!”一名士兵絕望地呼喊,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很快,更多的士兵紛紛響應,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向義軍投降。
就此,漢州門戶——洛城就此失守……
很快,攻上城樓的消息傳回大帳之內,整個營地頓時沸騰起來。
“殿下,前方傳來消息,洛城已經被拿下,守城的大將魏校已經不知去向,興許是已經率人提前撤離,我這就派人去追?”袁景新在一旁恭敬的說道,臉上滿是興奮與期待。
然而,麵對這樣的消息,林仲雲卻表現得十分淡然。他雙手負後,微微抬頭,目光穿透帳篷的帷幕,仿佛在凝視著遠方的天際。他的神情中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透著一份從容與自信。
在他看來,能攻下洛城對於義軍而言乃是水到渠成之事。
這些時日,義軍在裝備上有著新式盔甲的列裝,為嚴苛的訓練則讓每一個士兵都如同刀鋒般銳利,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更何況,他還有一張底牌——無當飛軍。這個秘密武器尚未派上用場,正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一舉而出。
要說先前裝備上的列裝隻是讓義軍個人戰力得到巨大提升的話,那依靠著央州這個兵器庫的存在,無數攻城器械的儲備則是讓義軍整體的勢力得到巨幅的提升。
有了這些裝備,義軍在攻城拔寨方麵的能力大大提升,再也不用像之前隻能靠著閃電戰打個出其不意了。
他相信,如果這個時候他率義軍攻打嘉陵城的話,用不了其他的計謀,僅僅是正麵強攻就足以拿下嘉陵城。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中的底氣變得十足,這也正是他先前敢放出五日定天下的原因。
“如今義軍再也不是先前的山野草寇所能比擬,我等不必在妄自菲薄!
林仲雲眼眸深邃,語氣淡然的說道,此刻他的心中萬丈豪情,野心勃勃——踏平天下,指日可待。
他知道,眼下的局勢正是他展現宏圖之時。
雖然現在北蠻與大乾的陰謀還未揭穿,但壓力就是動力,倘若不是因為這樣的威脅在,隻怕義軍也不會爆發出這樣協同作戰的能力。
“正所謂窮寇莫追,跑走一個將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林仲雲目光堅定,嘴角微微揚起,仿佛在思考著更深遠的戰略。
他對袁景新繼續吩咐道:“倒是他跑回去,將洛城淪陷的消息帶回去,正合我意。”
“打掃戰場的事情交給剩下的人,繼續命令大軍繼續進攻,今夜定要讓整個漢州改天換日!”
“是,殿下!”
袁景新在一旁心悅誠服,這一戰讓他看到了義軍這些時日訓練的成果,更讓他看來從了整個天下的未來。
很快,城樓之上的義軍在短暫的休整之後,迅速出發,朝著下一個城池進發。
隨之而去的還有在此次大戰中大顯神威的破城追、雲梯等攻城器械。這些器械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沉重,但在義軍士兵的配合下,依然如行雲流水般移動。
在其他的州或許因為地緣遼闊,城與城之間相隔甚遠,諸如破城追等重要的輜重運押就顯得非常艱難,速度也非常緩慢。
很多情況是往往輜重尚且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被敵軍發現,從而做出了相應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