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和知青們麵麵相覷,這聲音不是蘇芳的啊。
“婆婆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失去孩子後精神有點不好了,但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放心吧。”
羅家那老太婆尖銳的聲音傳來:“不會傷我們,你大半夜的拿著刀站在我們床頭是想乾啥,找你是不是想要我們死!”
蘇芳抽泣著,委委屈屈的聲音傳來:“婆婆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沒有啊。”
“你還沒有,你問你爹,這都已經第幾次了從你回來後就不消停,讓你洗衣服喂雞鴨你暈倒,讓做飯你砸碗,下午還在那磨菜刀,大晚上的站在我們床頭,你怕不是中邪了你!”
蘇芳:“婆婆你說什麼呢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會被抓的哦。”
“還有啊,我昏倒是因為身子骨到現在都還沒好,一家子的衣服都讓我洗還用冷水洗我現在的身子受不了的,那孩子帶走了我半條命,現在你們又舍不得錢給我抓藥,我真不是故意的。”
“磨刀是因為太害怕了,我怕哪天再衝下來野豬提前做準備的,再有下次,我就拿著刀,和他們同歸於儘,反正啊,不管野豬還是人那流出來的血都是紅色的,都是熱乎的,就那麼哢嚓一下我也就不怕了。”
蘇芳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格外平靜,此刻她手裡正拿著一把刀比劃,但卻是對著羅家兩個老人脖子的,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羅家一家子。
畫麵過於瘮人,饒是之前家暴蘇芳的羅大壯此刻都渾身哆嗦了下。
“娘!我不和她過了,她現在就是個瘋子!”
羅大壯說白了就是個外強中乾的窩裡橫,本事沒多大還混,就隻會欺負那些弱小的。
此時的羅大壯現在還能想起來前幾天夜裡頭他尿急的時候,醒過來就看見一個披散著長發站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把血淋淋菜刀的女人。
當時直接嗷一嗓子給他嚇尿了,也給嚇暈過去了。
羅家其他人也被他這一嗓子給叫醒過來,看到房子裡的畫麵也是被嚇得不輕,還以為蘇芳殺人了。
等把周圍的鄰居都吵醒了,有大著膽子的過來查看才發現羅大壯沒事。
蘇芳也是在這時候‘清醒’過來,看見手裡的刀也是一陣尖叫著丟開。
她說她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至於那刀上的血,卻是家裡一隻雞的血,家裡一隻老母雞被她大半夜的起來抹脖子了。
蘇芳害怕得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同時還不忘記一直強調自己害怕,醫生說她精神不好之類的話。
最後把季老叫來,說是她因為野豬那事留下了心理陰影沒安全感,加上丟了孩子精神狀態不好,這可能是傳說中的夢遊症。
在夢遊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這可把大家給嚇到了,但知道她遭遇的也有人理解。
到現在,這一家子都被蘇芳拿著菜刀站床頭嚇唬過了。
“說誰是瘋子呢。”
宋微走了進去,嘴角帶著笑走到蘇芳身邊。
“說到底,她變成這樣也是你們造成的,都把人禍害成這樣了怎麼能不負責呢?”
蘇芳看到宋微,原本淚盈盈的眼睛裡閃過驚喜之色。
“還有我們蘇知青身子骨弱,你們既然不給她吃藥那就彆讓她乾重活,這可是個病人,讓她在重病的時候大冬天的用冷水洗你們一家子的衣服,我都想去婦聯告你們了。”
“你……那本來就是她該做的!”
劉琳琳叉腰呸了一聲:“什麼就是她該做的了,你們把人娶進門了也不好好對待她,當初那孩子怎麼丟的你們可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