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莽人驛。
是說那山灣裡有一個古時候的驛站,也就是供趕路之人投宿休息的地方。
建國之後,外麵修了馬路,那驛站也就沒用了。
不過有些趕路的山裡人,為了抄近道,時常會走山裡的那條小路。
驛站周圍住著一個農戶,四十多歲的漢子。
這家夥經常偷襲那些單獨趕路的人,打悶棍。
劫了錢財,把人弄死,隨便在山裡找個地方埋了。
莽人有點類似於土匪強盜的意思。
這四個邪乎的地方恰好都擠在那山灣子裡麵,因而得名四邪灣。
陳金磊和葉珊珊都是外地人,對當地很不了解,聽完我的話顯得很吃驚。
“天哥兒,你扯犢子呢,故意嚇唬我們。”
說實在話,關於四邪灣的事兒我確實都是道聽途說,而且有些地方還添油加醋了。
主要就是我不想去找什麼黑衣女屍。
結果葉珊珊聽完卻露出不屑的表情。
“封建社會害人不淺,但唯物主義者無所畏懼。”
又說即便有鬼怪或是歹人,我和陳金磊倆退伍兵,她留學那會兒還學過泰拳和空手道,還能怕了不成?
於是說好明天就去四邪灣,下午她帶著陳金磊進城買些挖墳的工具。
把我和江曉蝶留在宅子裡。
江曉蝶很怕我,但看得出她又很想向我獻好。
我在院子裡坐著,她躲在門後,露著半個腦袋偷瞄我,我一回頭她立馬就縮回去。
次日清早,天沒亮江曉蝶就爬起來準備了三人的盒飯。
趙金磊把裝備搬上車,三人就這麼奔著四邪灣去了。
四邪灣那山路很久沒人走了,路邊雜草叢生。
葉珊珊這還是一輛越野車,快到地方的時候實在顛不動了。
無奈三人扛著東西開十一路。
中午前,他們趕到地方,找到了那座古墳。
趁著一天中正午陽氣最盛,趕緊破土開棺。
一通忙活,三人大汗淋漓。
卻見那棺材裡空空如也,哪兒來的什麼黑衣女屍?
陳金磊扛著鏟子,疑惑地說道:“難道挖錯墳了?”
我仔細看了看,棺材有些年頭了。
其側麵有個小孔,看著確實像是被耗子打通的。
三人正疑惑間,天上突然響起一陣悶雷。
山裡的天氣就是如此多變,剛才還豔陽高照,眨眼就下起了雷陣雨。
我們趕緊跑到四邪灣的那座古驛站避雨。
這驛站破爛不堪,外麵下大雨裡麵下小雨。
這場雨從午後一直下到黃昏時分也不見停,山間泥路被雨水泡得稀爛,車子肯定是開不出去了。
而這裡離最近的鄉鎮有二十多公裡路。
眼看今晚隻能在驛站過夜,葉珊珊說她車上有常備的睡袋,順便把江曉蝶準備的盒飯拿來。
我說道:“磊子,你跟她一起去。”
“怎麼,怕我撞鬼呀?”
我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