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此後劉懷慶蹲點的過程中就格外留意金墜子,今晚還真讓他給瞧見了。
三人一聽大驚,陳金磊忙掐住他的脖子。
“你那僵屍媳婦兒在哪兒?”
劉懷慶讓我們彆緊張,他說黑衣女屍那次醒來之後,沒三天就又昏睡了過去。
之前還能灌進去點肉湯,這回是啥都喝不下去了。
而且過了沒多久,黑衣女屍開始腐爛了,身上散發出腐屍的惡臭。
劉懷慶實在受不了,可又舍不得這僵屍媳婦兒,於是這家夥想了個鬼主意。
舊時鄉下也沒有冰箱什麼的。
山裡人要防腐,無非就是給東西抹鹽。
於是劉懷慶就予以效仿,去鎮上買了二十多斤大鹽。
三人聽得頭皮發麻,跟他進入臥房,見床上真的躺著一具女屍。
半腐半乾,已經看不出人形了。
身上全是鹹鹽粒子,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三人都明白過來,這就是那古墳裡的女屍,難怪今天開棺找不見她,原來是自己跑出來了。
與此同時,我和陳金磊的眼裡浮現出一些畫麵。
一群穿著黑衣的怪人,嘴裡念著咒語,跪在地上,叩拜一尊長著九個腦袋的巨蛇石像。
那些怪人除了穿著同樣的黑衣之外,脖子上都掛著一個金色的銜尾蛇吊墜。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拜蛇人!”
說話間,床上的女屍似乎與我手中的銜尾蛇吊墜產生感應,身體微微顫動起來。
這可把旁邊的劉懷慶看得激動了。
“媳婦兒?”
說著走到床邊,就是這時,那鹽漬的屍體,就像是蟲子的結的繭一樣,突然裂開。
那裂口從眉心裂到肚臍的位置。
呼哧一聲,一個長著尖牙的女人腦袋破繭而出。
這東西雖然長著人頭,卻沒有手腳,下麵是蛇身。
鱗片為淡黃色,看上去很是稚嫩。
劉懷慶吃驚不已,人頭蛇身的女人突然張嘴,活生生把劉懷慶給吞了。
吃了人之後,女人的兩側很快長出兩條胳膊,蛇鱗也變成了淡紅色。
隨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手裡的銜尾蛇金墜。
有要搶奪之意,但我和陳金磊哪裡肯答應。
管你是人是鬼是蛇,媽的,拚了!
說著掏出軍刀,做好肉搏的準備。
這人首蛇身的女人似乎看出我們不是善茬,而且她剛剛獲得新生,身體還很脆弱。
便沒敢和我們硬碰硬,轉而跳窗逃跑。
我們追上去,雨夜朦朧,轉眼已不見了影子。
不過這蛇女是目前追查拜蛇人唯一的線索,我們哪裡肯輕易放過。
這時陳金磊嗅了嗅鼻子。
正如我之前所說,這家夥是屬狗的鼻子太靈。
而那蛇女,雖然從“臘肉”裡麵破殼而出,身上仍然帶著很濃的一股子怪味。
陳金磊當即帶著我們朝一方追去,可追了沒兩分鐘,突然停住。
我喊道:“咋了,雨太大,把氣味衝沒了麼?”
陳金磊則是一臉驚駭的表情,瞪著倆大眼珠子回過頭。
聲音顫抖地說道:“天……天兒哥,姨太太……”
我沒明白他啥意思。
“姨太太?你小子想老婆想瘋了吧。”
陳金磊欲哭無淚。
“天兒哥,咱的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