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逐漸沉寂下來，姬清秋不再出手。
她微眯起眼眸。
眼前的這些，就是燭龍意誌無疑了。
人不人鬼不鬼，被燭龍控製？
那還不是你們自找的？
好好去死不就行了，早投胎轉世不挺好的？
“怎麼說？”
聞言，燭龍淡然開口。
“你這血魔固然能傾吐此方天地血氣，可此地血氣綿延不絕。”
“此地乃是東盛龍洲，血氣最為濃鬱之地。”
“你能堅持多久，一天一月還是一年？”
“可若是本座願意，它們就能在此與你纏鬥萬年，讓你無法脫身。”
姬清秋眼前一亮。
那倒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給弟子練級豈不是很好？
在弟子那世界中，這就是遊戲的經驗副本。
弟子現在等級不夠怎麼了？
她是大佬，她能帶飛啊！
讓弟子分經驗升級，還能磨練戰鬥技巧。
等在這裡修煉個幾年幾百年，弟子不就天象了？
燭龍瞳孔微變。
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它這話明顯是威脅的。
為何眼下覺得這女人好像還挺高興的？
它們一同開口，聲音交織中帶著詭異之色。
“本座對人族，固然有成見，可最終目的，並非是人族。”
姬清秋眯眼冷笑著。
“該不是要與本尊合作？”
燭龍微微頷首。
隻是一群人同時點頭，模樣太奇怪。
“天象非本座所求，而是更高！滅掉你人族也無非是多增添幾分氣血之力。”
“本座可保證你人族不受影響，但你要助本座進入天象，一入天象，本座能再駕馭整片天地的氣血，再次突破衝擊那個境界！”
姬清秋有些疑惑。
“你並非是燭龍，如何能做到燭龍生前都做不到的事情？”
“燭龍與否，無非是一個意誌，眼下本座就是這個意誌，這天地氣血之力，最終契合的都是本座。”
“你以為萬年之前，是本座無法衝破那個屏障從而被人祖擊殺？”
麵前無數道身影合為一道，龍首神人，一襲血色袍澤。
它瞳孔泛紅，表情中帶著輕蔑。
“有些話，本座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本座突破，根本無需人祖的勢力。”
“甚至本座答應給出他們一份天地，畢竟一個小小的人族存亡對本座無傷大雅。”
“可你們的人祖並不答應，還出爾反爾。”
“否則本座如何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出手？”
說到這裡，燭龍大笑出聲。
“他們不想讓本座到那個境界，因為他們忌憚，因為他們這輩子都達不到，可本座可以！”
“姬清秋，難道你就不想一同見一見那個層次，你當真以為一個小小的人族，就算發展至此本座會忌憚麼？”
“三千大洲，任何一個種族挑出來，都比你現在人族要強盛！”
“怎樣，你覺得如何？”
“你覺得本尊傻了？”
姬清秋再度冷笑出聲。
“倘若今日站在這裡的是燭龍，本尊或許還會信，可你一個燭龍死後的怨念意誌，會說出這種話？”
“豈不是笑話？”
“再說了。”
“你當本尊沒看劇情？被你三言兩句就忽悠了？”
“燭龍要是能打得過人族，不早就滅了，說什麼出爾反爾，對天象層次而言，天道立誓根本不管用，你當本尊腦子有問題信你這話？”
燭龍麵色一沉，不再多言。
雖然有些話，聽不太懂。
但大概的意思還是明白的。
它微微合眸，長歎一聲。
“姬清秋，這這一切就是你自找的。”
“你既然能走到這裡，想來也有所察覺，那早些晚些被你知道，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