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然的目光落在悅瑤的身後。
“你聽到了,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歡這個臭女人什麼?”
悅瑤回頭看去,沈以深正站在門口。
他淡淡笑了笑,一邊脫鞋襪,一邊道:“阿然,你好像在吃醋?不過你們都結婚了,就沒必要吃醋了吧?”
沈以然沒有接話,隻說:“我累了,要去休息會兒。”
管家向沈以深打了聲招呼,隨後推著沈以然上了樓。
等到兩人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沈以深突然湊到悅瑤的耳邊。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悅瑤看著這個男人。
曾經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她隻能是他的弟妹。
還真應了那句有情人終成兄妹。
她隱藏起自己情緒,微微回答:“並沒有。”
沈以深手指悅瑤的下顎。
他想從她的眼裡探尋些什麼。
但悅瑤眼底平靜的不起一點漣漪。
他試探性說道:“沈以然不過隻是個廢物,就算你們結了婚又如何?等我拿到掌舵人位置,我會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的!”
悅瑤甩開他的手。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沈以深,這門婚事既然是你一手促成的!那你就應該放手!不要再說這些了!”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他。
他的表情逐漸猙獰,“你以為我想嗎?他的腿是為了我才殘廢的!就憑借這一點,這些年,隻要我看上的東西,他都會搶走,老頭子無條件支持,我能說什麼?包括這門婚事,本來和你結婚的是我!”
自從他和悅瑤結婚以來。
沈以然故意在他麵前和悅瑤親熱。
他表麵上無所謂,但內心幾乎發瘋!
悅瑤突然說道:“所以你就在半夜三更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沈以深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
見他沒反應,悅瑤深深的吸了口氣。
“沒事,我隻是昨晚做了個噩夢。”
看來晚上的神秘人也不是他。
她現在需要和沈以深劃清楚界限,“既然你已經把我給了他,那你就不該有非分之想了。”
看著她要走,沈以深先她一步把她抵在牆角。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種廢物,下半身都癱瘓了,能給你幸福嗎?還是說你想守活寡一輩子?”
悅瑤想掙脫,無奈力量和體型懸殊太大。
她隻能任憑對方桎梏。
她記得結婚的那天。
沈以然告訴她,沈以深不是她能了解的人。
她和沈以深在一起很久了,所以覺得沒人能比她更了解他的為人。
當時她壓根不相信沈以然的話。
可是現在她漸漸地感覺到沈以然是對的。
她似乎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沈以深。
就好像現在,在明麵上,沈以深很疼愛沈以然。
誰能想到在私下裡,他居然說沈以然是廢物。
還密謀妄圖奪權搶妻?
他和自己印象中那個溫文爾雅的沈以深漸行漸遠了。
沈以深低下頭噙住悅瑤的嘴角:“你還喜歡我,對不對?”
在二樓無人關注的角落裡,管家推著沈以然的輪椅正看著樓下的兩人。
管家壓低聲音:“少爺,要不要我去乾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