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明菜情牽《鬼吹燈》,聲稱是胡八一的忠實書迷。”
“港城名家況尼,吐槽名報景先生不公,聲稱自己稿費不如新人一半。”
周一早上,東華早報上出現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娛樂新聞。
相較於一些不太相信的中生明菜粉絲,去買了連載《鬼吹燈》的報紙驗證,後者卻是引發了不少港城市民的討論。
“啥,1000字就有1500塊稿費,《昆侖》這麼賺錢的嗎?”
“臥叼,寫書這麼賺錢的嗎?《昆侖》每天5000字,那個鳳未央不得每天賺7500塊,簡直是拿麻袋裝錢。”
“一天7500塊,一個月不得22萬5000塊。文化人,這麼叼的。”
“太古城那邊1200尺的豪宅也才80萬,這個鳳未央才寫了四個月就賺了一套豪宅?”
“況尼不行啊,寫了幾十年衛斯理,結果稿費才千字900,撲街啊。”
“癡線啊,況尼不是成名幾十年了嗎,稿費還不如一個新人。”
“不過,衛斯理確實看膩了,還是《昆侖》好看。”
“衛斯理不行了,我喜歡看《昆侖》,就是每天太少了點。”
“我也想去寫書了。”
“癡線吧你,拿木棍還行,你會拿鋼筆嗎?你知道一根鋼筆每天加多少墨水嗎?”
“大哥,你知道一根鋼筆加多少墨水嗎?”
“我要是會拿鋼筆,當個屁的四九,早寫書賺大錢去了。”
相比於那些港城普通市民的討論,那些為了生活而辛勤寫小說的中低層作家,卻是有些忍不住開始吐槽。
“有沒有搞錯,鳳未央一個新人就有千字1500塊?我寫了五年,才千字250塊。”
“我在名報副刊寫了三年了,也才千字450,一個新人就是我的三倍,名報欺人太甚。”
“況尼為名報貢獻了大半輩子,還不如一個新人,嗬嗬。”
“一個新人的稿酬比況尼還高了三分之二,簡直離譜。”
“景先生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況尼可是為名報的發展做了多大貢獻,結果還不如一個新人。”
“真是人不如新,衣不如舊,堂堂名報也會卸磨殺驢啊。”
“鳳未央,根本沒聽過,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不會是景先生在幕後開的馬甲吧。”
“現在的新人,真是太囂張了,根本不把前輩放在眼裡。”
“是不是名報覺得況尼兄妹和其餘名家不行了,就想著力捧新人,雪藏舊人。”
“要我說,名報不給漲稿酬,況尼就換家報紙簽約。以衛斯理係列的名氣,哪家報社會不收。”
“聽說寫《覆雨翻雲》的滄海有魚,也才拿千字300呢,我覺得他應該去名報,說不得也能拿千字1500塊。”
“《鬼吹燈》的作者胡八一聽說超過了千字500,還拿了港城電台20萬的音頻版權,比起那個鳳未央還差了點。”
“嘖嘖嘖,港城今年突然冒出三位新人作家,真是人才濟濟,我該退休了。”
普通人隻會感慨《昆侖》作者的賺錢,根本不在意其中的彎彎繞繞。
文化人就不一樣,習慣以陰謀之心猜測某件事的惡意,再加上點文人相輕的心思,大家都打著為況尼抱不平的時候,踩一踩那個長篇稿酬比況尼還高三分之二的新人。
酸言酸語,陰陽怪氣,掩飾著內心的羨慕嫉妒恨。
怕同行過得苦,又怕同行開路虎,文化人就是這般的急公好義,打抱不平。
而借著這筆討伐名報的東風,其餘連載小說的小報社紛紛報道了相關的評論,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畢竟,小說連載的報刊市場就這麼大,名報從日銷6萬上漲到10萬,看似突破桎梏,打破了常規,可也間接擠壓了其餘小報生存的空間。
尤其是後麵還跟著《覆雨翻雲》的小風報和《鬼吹燈》的春月報,簡直是嘎嘎亂殺,三家報紙幾乎占據了全港八九成的小說連載市場。
這一股風,在有心人的助力下,短短兩天就刮遍了大半個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