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諾看來,這是她唯一能夠為女兒做的事,也是青原在離婚前唯一能夠為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
離婚後,青原的心裡會不會有他們母女的一席之地,也是未知。
她受點白眼又怎麼樣,隻要女兒高興,一切就值得,無所謂受委屈與否。
隻不過,這份承諾,青原是在離婚一年後才予以兌現。
她做了太久的家庭主婦,沒有過多的工作能力與社交,沒有能力為女兒爭取更多,能做的也隻是要求青原給青諾留下一套房子一輛車。
青原在拿到離婚證後,並沒有按照離婚協議履行承諾。
為了讓他兌現這一份承諾,曾讓若諾苦思了許久,她跑到他的單位等他,跑到他的新家找他。
為此,若諾不知在青原麵前受了多少白眼,在她的新家庭忍受了多少心痛。
青諾洗漱完,將西裝外套疊好放進了袋子裡準備找個機會還給他。
她剛躺下,便接到了常素音的電話,“小青蛙,你來黛州了?”
青諾狐疑,“你怎麼知道?”
常素音一陣心虛,解釋道,“沒呢,正好打了電話問候了阿姨,阿姨跟我說你來黛州了”
“是啊,過來工作,這不,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呢,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黛州大學逛逛”
“當然有啊”
“那明天不見不散?”
“好”
常素音是青諾大學最好的姐妹之一,她與邱敏、慕婷均是室友,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但四個人屬於不同專業,常素音學的新聞傳播學,邱敏則是學的心理學,慕婷學的工商管理,青諾則是學的建築學。
大學畢業後,青諾跟邱敏回到了老家湘南市,常素音則機緣巧合下在黛州電台做播音主持,慕婷則出國留學。
以至於現在大家分居各地,很難再有機會團聚。
這次出差也是難得與常素音相聚的機會。
常素音今日一身白色長裙,長發披肩,更加襯得她肌膚勝雪,在微風輕拂下,修長的長發微微揚起,讓她看起來略有一點疲憊感。
青諾則姍姍來遲,氣喘籲籲趕到了黛州大學校門口。
青諾激動得與許久未見的常素音擁抱了一下,常素音卻往後退了一步,青諾沒有察覺到她的抗拒。
“小音符!”
青諾則與她風格略有不同,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搭配一件職業短裙。
青諾想起今天是周一,"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常素音抬頭點了她的額頭,“你又忘啦,我是上晚班,白天自由安排”
“哎呀,這不是年紀越來越大記不住事嗎?”青諾吐了一下舌頭掩飾尷尬。
“可我記得某人記仇挺會的哈,記事就妥妥像個老年癡呆?”
“哪有啊?”兩個人肩並肩走在了熟悉的街道,順著操場,走了十分鐘,抵達了讀書時代她跟姐妹們常去的美食街。
今天是周末,美食街煙火氣息比以往更加熱鬨一些。
“你忘了,當年你為了報複寧悠晗在協會總不給你麵子讓你下不來台,你跑到協會的辦公室破壞他的建築設計比賽作品,結果被他抓到”
“怎麼可能!?”
青諾驚訝瞪大了眼睛,驚訝著這麼無恥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她乾的!
這件事讓常素音記了很多年,以至於每次講到這件事情,她就忍俊不禁。
要不是寧悠晗沒計較她的行徑早已被學校昭告天下。
常素音小心翼翼問,“說到寧悠晗,他回國了吧?”
“你怎麼知道?”
兩個人在他們以前常去的一家奶茶店點了兩杯水果奶茶,因店內生意極好,他們倆等了十幾分鐘才拿到手。
兩個人手持奶茶,漫步在學校裡,繼續閒聊著。
“上個月我參加一場展會,碰到了他,他還向我提起你呢?”
“哦?他提我乾嘛?”青諾挑眉,咬著吸管有些漫不經心。
上個月不就是同學聚會前嗎?
他這個人如此高傲,也有閒情逸致問起她這等不值一提的人物?
“就問了問你的近況,因為當時碰麵比較匆忙,我也沒來得及多寒暄幾句,就說了你在湘南工作挺好的之類的。他還跟我主動聊了幾句慕婷的近況”
青諾深深吸了最後一口奶茶,看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對準了垃圾桶桶口以直線拋了過去,穩穩得扔了進去。
“那個死丫頭,為了愛情連姐妹都不要,有什麼好提的”
“還說你不記仇,現在不正氣著呢嘛,這都過去多久了,還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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