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答應那名女塔主,並且被女塔主帶著一同離開之時,他肩膀之上的瑪納霏其實已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並且聽到了整個談話的全過程,而在聽到雲曉決定前往靈界前線的時候,他不由得兩眼朝上一翻,朝著雲雲肩膀上一癱,什麼都不打算再說了。
說好了不朝那些冒險的地方跑了,結果這家夥又是一頭鑽進去了,哎,算了,累了,本王子不想管了,都毀滅了吧。
雲曉卻是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瑪納霏心中已經有這麼多的小啾啾,甚至在心裡麵一連串的叭叭了他那麼多話,他正努力跟上身旁女塔主飛快的步伐,忍不住皺眉問道。
“前線的情況現在究竟如何?情況很緊張嗎?”
女塔主頭也不回,但她的解釋的聲音卻是很快的從前方傳來。
“這一次靈界潮的暴動空前的時間持久,以往的精靈潮最多就是持續大概兩三天的時間,就會自然消散,而這次都已經足足有十多天的時間了,都還沒有終結。”
雲曉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如果說之前靈界潮一直持續時間都是兩三天的話,那麼看來這一次看來確實是空前的強烈,這都快要持續足足兩周的時間了。
要知道在這兩周的時間裡,靈界一脈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和那些瘋狂的幽靈係精靈保持著高強度的戰鬥。
雲曉瞬間就理解了過來對方為何會如此緊張,因為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必然會產生數量巨大的傷員,從而進一步加大醫療的壓力,而醫療的壓力越大,所能夠治愈的精靈也就越少,這樣那些受傷較重、有生命危險的精靈,傷亡將會非常的慘重。
而他心中不由得又一次有些感慨,連續和兩周這樣瘋狂的幽靈係精靈作戰,靈界一脈的人未免也有點太辛苦了一些。
同時他也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如果說之前靈界潮規模都是那麼的小,為什麼這一次突然會這麼大?
按理來說靈界精靈潮都已經持續了數百年的時間了,難道之前都沒有這樣類似的狀況嗎?
如此想著,他就朝著那名女塔主開口問道。
“過往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女塔主就立刻搖了搖頭,“沒有,從來都是兩三天的時間,唯獨這一次有這麼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曉聽完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冥冥之中總有一種預感,如此突然的靈界潮持久再結合上顧紫霞所說的那些話,他總覺得這一次的漫長精靈潮是一種不祥的征兆,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思索之間,雲曉忽然若有所感,低頭朝著自己的左手手背之上看去,不過還好,這一次騎拉帝納的狩獵印記並沒有在他的手背之上亮起,雲曉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算了,先不管那麼多了,先把眼下的問題給解決了再說吧。
思索之間,雲曉和那名女塔主已經來到了那座巍峨城牆的邊上,此時此刻,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著城牆,雲曉終於親身的感覺到這座城牆的宏偉,抬頭看去,甚至比正輝的那座燈塔都還要高上許多。
而在城牆的邊角處有著一扇鋼鐵大門,在鋼鐵大門的兩側正站著兩名全身穿著黑色鎧甲、全副武裝的人,他們的身旁跟著兩隻散發著館主高階氣息的精靈。
其中一名穿著黑色盔甲的人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雲曉,有些疑惑道:
“塔主..這位是...”
而女塔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拉著雲曉從他們的身旁走了過去。
“時間緊急,沒有時間通報了,你們隻需要知道,他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說完,她就直接帶雲曉從城牆大門之中穿了過去。
“剛剛那兩個是城牆那邊的守衛,他們並不負責防止有精靈從城牆之內溜出去,他們隻負責管理那些進入城牆內線的人。”
雲曉不由得心生疑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女塔主也是解釋道。
“對於城牆陣線內的那些人來說,那些溜進來的人類反倒比那些溜出去的精靈要更加的危險。”
“來到靈界一脈的可不隻是你們這些賞金獵人,還有聯盟的增援而已,還有一些彆出心裁,彆有用心的家夥,有可能是黑市的商人,有可能是一些不法的犯罪分子。他們都想趁著靈界大亂的這個關頭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雲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知為何對方說起這些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火箭隊。
不過就現在靈界這個局麵來看,大量的強悍訓練家聚集在這裡,就算真的有什麼邪惡勢力想在這裡做手腳,恐怕也不太好出麵,最多就是一些人趁著戰亂搞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例如盜竊臨界一脈所發現的資源,又或者是偷偷抓捕一些聯盟明令禁止捕捉的稀有幽靈係精靈去販賣。
這些事情放在平時靈界一脈恐怕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要說是在這緊張的戰爭時期了。隻要他們不乾擾城牆內線的戰爭,那麼靈界一脈就自然不會去管他們。
這在雲曉思索之間,女塔主也是帶著他穿越了城牆的大門,來到城牆的另一側。
而看著眼前的一幕,雲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愣在了原地。
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他曾經想象過城牆另外一頭的戰爭場麵會有多麼的宏偉,但如今親眼所見,他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數千米的枯萎大地、黑色的天空之下,密密麻麻的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的幽靈係精靈不斷的從另外一方湧出,衝擊著人類們組成的陣線。
五顏六色的光輝伴隨著激烈的能量波動轟然在戰場之上炸開,尖叫聲、怒吼聲、精靈嚎哭的聲音,還有爆炸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