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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馬車一般是隻可以做一個人或兩個人的。
這輛馬車顯然是比較豪華的規格,打眼望去足可以坐6個人,如今隻做他們三個,有點浪費。
裴期倒心裡牽掛著事情,想知道。
他抿了抿唇,問楊小旗,“小旗,昨夜的那個小孩找到家人了嗎?送回家了嗎?那些被拐走的女人和小孩找到了嗎?”
楊小旗聽見他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忍不住笑了一下說:“你放心,那小孩兒身份不凡,在我們找之前,他的家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至於那些被拐走的女人和小孩,今日太子得知消息之後立即調了守軍,錦衣衛大理寺和守軍一齊找人,沒有耽誤半點。”
“是啊!”
錢苗說,“對了,你知道為什麼你抓到的那個賊人生怕你把他拆骨剝皮吃了嗎?”
錢苗表情神神秘秘的,他湊到裴期的麵前,“你聽我說,是因為……”
“嘖。”
楊小旗伸出了手一把就把錢苗從裴期的麵前拉走了。
“馬上就要去宮宴了,你還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事情等明日再說,不可禦前失儀,你不把自己的腦袋放在心上,也彆害彆人。”
錢苗被拉走,心裡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是又覺得楊小旗說的有道理,於是他靠到馬車的一角,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哼”
了一聲。
“大不了我明天再同裴期說。”
接著他又朝裴期挑了挑下巴,
“裴期,明天之前你可不許朝彆人打聽,我還等著跟你說呢。”
裴期點點頭,說好。
他是一向不會去思考彆人說話背後有什麼深意,城府,內涵之類的東西。
既然楊小旗都說了在宮宴之前聽這個不好,那他不聽了就行。
被拐的人都救了出來,至於賊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明天聽也行。
錢苗少了個話頭,又問:“你身上的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看形製是飛魚服吧,我也想穿,可惜我既沒有父輩蔭下來,也沒有陛下賜。”
說著,他上手摸了摸裴期袖子上繡著的金色花紋。
裴期在馬車上也坐得挺直。
他回:“這是我父親和我差不多大時陛下賜下來的。”
“我就知道。”
錢苗說,“改天我也要讓家裡的繡娘按照你這樣的給我做一件,自己私下裡穿穿也好,過過癮。”
楊小旗眼皮子一掀,
“看你那腰間的肉,能和裴期比嗎?到時候腰帶一捆,不知道的以為你隨身帶了什麼違禁物要貼身藏著呢。”
“哼,你就這麼說吧,告訴你,我多喝幾杯清茶刮刮油,下個月也和裴期一樣了。”
楊小旗本來也隻是打趣開玩笑,此刻聽到這話也是笑了。
馬車往前趕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外麵。
指揮使他們比裴期先到就先進去了,順便給看守宮門的人交代了個話。
因此裴期他們幾個也沒怎麼被盤問檢查,隻是給侍衛看了看腰牌,收了腰間的繡春刀就被放了進去。
有人給他們帶路,他們跟著那人沿著暗紅的宮牆走。
在這期間,裴期倒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裴期他們幾個人少,又腳程快,不一會兒就跟上了前麵那浩浩蕩蕩的隊伍。
能在皇宮內有這樣多的人跟著,定然身份不會一般。
果不其然,仔細一看,太子李稷正在隊伍的最前邊兒。
“參見殿下。”
裴期慢半拍,跟著楊小旗和錢苗行禮。
他沒學過這些,隻能跟著旁邊的人做。
離得近,又是光線充足的白天,裴期更加能夠感受到太子的身材高大。
隻是,似乎,隱約還有股……香味?
裴期此刻在自以為隱蔽地觀察著太子的衣服,想知道今天太子穿的衣服是不是也是從那天一樣的神奇材質。
改天需得找繡坊做一件一樣的,這樣無論是下雨還是抄家都方便。
“之前孤和幾位都見過麵,不必生疏。”
李稷說。
楊小旗和錢苗依舊神色恭敬,並沒有真的上去搭話。
太子說是這樣說的,可誰都知道大人物都喜歡這樣寒暄兩句,彰顯對屬下仁德。
沒人當真。
那天張大人四處滾動的頭顱,他們還記得。
李稷注意到了裴期的目光,他神色沒變,
“正巧遇見諸位,不若隨孤一同前往。”
錢苗和楊小旗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
不知道太子今日吃錯了什麼藥。
但既然都這麼說了,也沒人拒絕。
他們回了幾聲好、榮幸之類的話,加入太子的隊伍裡,朝宮宴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