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老了,還能有事情做,最後燃燒一把,那就是自身的幸運了。
趙桓看向宗澤道“宗公,你接任樞密使,要加強樞密院的職權。”
“這一次軍隊的將士請願,無組織無紀律,必須要嚴肅處置。該罷官的罷官,該問罪的問罪。”
“一群當兵的沒腦子,不處置不長記性。”
宗澤心中鬆了口氣。
種師道致仕,士兵被人煽動就跑來叩闕。也就是今上聖明,倚重武人,換做曆代皇帝,凡是參與的人,都要刺配流放。
宗澤鄭重道“臣回去後,立刻就整頓。”
趙桓道“去吧。”
種師道和宗澤聯袂告辭,留下趙桓一個人坐在殿內。
處死了白時中和黃潛善,又解決了兩個奸臣。隻是一個個奸臣的死去,人少了很多,一些需要臟手套去做的,反而不好安排。
好在,還有秦檜。
秦檜這個臟手套有一定價值,等到最後再收拾。
“報!”
恰在此時,有太監走了進來,行禮道“官家,太上皇又來了,嚷嚷著要見您。”
趙桓道“請進來。”
趙佶一直住在龍德宮,時不時被榨汁。如今趙佶去哪裡都有人跟著,無法脫離視線,卻也沒有被囚禁。
留著趙佶,等趙桓光複燕雲十六州,趙佶就是訂好的吉祥物,出來表個態,說幾句話,跳個舞,那也是極好的。
等大宋滅金,掃蕩西夏後八方來朝,趙佶仍然還可以慶祝慶祝。
留著人,好處也是有的。
不一會兒,趙佶急匆匆的進來,劈頭蓋臉嗬斥道“皇帝,你在搞什麼名堂?”
趙桓淡淡道“父皇急吼吼的,這是怎麼了,難道朕又有弟弟妹妹了。”
趙佶被噎了一下。
旋即,他甩掉腦中被女人榨汁的慘狀,哼聲道“你難道忘記了,我趙家祖上是怎麼得到皇位的嗎?”
趙桓理直氣壯道“我當然知道,欺負孤兒寡母,以及燭影斧聲嘛。”
“你,你……”
趙佶麵頰抽了抽,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
好半晌後,趙佶說道“朕說的不是這意思,是太祖皇帝之所以能黃袍加身,是軍中將領促成的。”
“恰是如此,太祖登基後杯酒釋兵權。”
“太宗皇帝繼位後,也延續太祖的策略,全方位壓製武人、提拔文人。”
“為什麼考上科舉就可以做官,就算沒有職務,也可以領俸祿,為什麼不去看他們的出身和相貌等?”
“就是因為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讀書人當官了,頂多是貪汙點,苦一苦賤民。”
“文官的手裡沒有刀,給他們機會也無法造反,隻能跟著我趙家走。”
“你提拔武人,卻鬨出了將士叩闕的事情。你這樣剛愎自負,不聽老人言,不信祖宗的話,遲早會重蹈覆轍的。”
趙佶越說越理直氣壯,也愈發的得意了。
逆子終究太嫩了。
趙桓看著趙佶得意的麵孔,搖頭道“父皇,你搞錯了一件事。”
趙佶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趙桓說道“武人叩闕,不是他們膽子大,是白時中和黃潛善聯手,煽動了將士叩闕。”
“是你嘴中人畜無害的文官,在搞事情。”
“是你口中造反三年不成的文官,為了權勢心機叵測。”
“父皇來得晚了些,如果你早些來,就能看到我誅殺白時中和黃潛善,把他們家族抄家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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