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穿著僧袍,而是穿著僧錄的官袍,右手舉著聖旨,開口道“我玄勇要進入大相國寺,誰敢阻攔。”
永寧禪師眼神冰冷,怒道“誰讓玄勇進來的,轟出去!”
“聖旨在手,誰敢?”
玄勇高高的舉起了聖旨,環顧在場的所有人,高聲道“官家有旨,任命我為僧錄,同時讓我全權負責處理大相國寺的問題。”
轟!!
房間中徹底炸了鍋,無數人都懵了,眼中滿是錯愕的模樣。
前不久,玄勇被皇帝處置了。
現如今卻成了僧錄。
擱在朝廷,僧錄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官職,不被各部尚書放在眼中。
對天下的寺廟來說,僧錄卻是專管他們的人。
寺廟主持的任命,寺廟每年有多少度牒,允許有多少僧人,以及各寺廟主持的罷免等,都是僧錄負責的。
這是天下僧人的頂頭上司。
尤其玄勇的手中,還有一道皇帝的聖旨,就更不一樣了。
這是拿著尚方寶劍的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沒人能擋得住。
永寧禪師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和不解,臉上換上了笑容,如沐春風的說道“玄勇,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你既然帶著聖旨來的,請落座吧,咱們坐下來好好談,看皇帝安排了什麼事?”
永正心中膩歪。
剛把玄勇驅逐了出去,玄勇又回來了,他不要麵子的嗎?
大相國寺不要麵子的嗎?
永正心中不舒服,卻也善於改變自己的立場,笑道“玄勇,坐下吧。”
其他人紛紛開口。
眾人再無之前的冷漠冷淡,再無之前的殺氣,仿佛是老友敘舊一樣和氣。
玄勇看在眼中,心中卻愈發的冷漠。
一群前倨後恭的小人,先前收拾他,窮儘狠辣。如今諂媚至極,令人不齒。
玄勇握緊了詔書,淡淡道“我來乾什麼,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現在,召集大相國寺戒律院的棍僧,再通知各院的監寺,讓所有管理大相國寺的人都來,我有大事要宣布。”
永寧禪師走到玄勇麵前,主動道“玄勇,有話好說,有事兒大家商談著……”
“啪!”
一聲脆響傳出,玄勇一巴掌扇在了永寧禪師的臉上。
他眼神銳利,冷冰冰道“工作的時候稱職務,你可以稱呼本官玄勇大人,也可以直接喊僧錄大人。唯獨不要說什麼好好說,在本官的麵前,你算哪根蔥啊?”
“你,你……”
永寧禪師挨了打,神情愈發憤怒了。
玄勇強勢的環顧所有人,開口道“我怎麼了?難不成,你永寧要抗旨不尊?要帶著大相國寺的造反不成嗎?”
“你們不配合,我不勉強,也不想多說。”
“也罷,我直接入宮覲見官家,說大相國寺的人抗旨不尊,要造反了。”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