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歌姬停下,卻沒有撤離,全都齊刷刷看著李乾順,等著李乾順表態。
李乾順也沒有多說什麼,擺了擺手讓所有的歌姬退下,臉上帶著笑容,問道:“仁忠,今天入宮來,有什麼事嗎?”
李仁忠正色道:“陛下,不能再玩物喪誌了。”
李乾順淡淡道:“朕有嗎?”
李仁忠說道:“陛下登基幾十年,勵精圖治,從來都是號召節儉,裁汰宮女,壓縮宮娥的人數。”
“如今,卻開始大規模的選秀,召集了這麼多的秀女和歌姬。”
“陛下,這不合適啊!”
“放縱自己,隻會害了您的,請陛下三思。”
李乾順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微笑道:“仁忠啊,來,坐下一起欣賞。朕之前沒怎麼關注,如今一看,還真是一直看一直爽。”
李仁忠拔高了聲音,高聲道:“陛下,請慎重!”
“慎重?”
李乾順冷著臉,嗬斥道:“朕戎馬半生,操勞半生,都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享受享受怎麼了?朕休息下都不行嗎?”
李仁忠正色道:“朝廷艱難,請陛下以國事為重。”
李乾順見李仁忠固執,才歎息一聲道:“仁忠啊,朕也是沒事兒做。如今敗給了大宋,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欣賞歌舞有何不可呢?你就彆管朕了,好好處理政務。”
李仁忠頓時沉默了。
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李乾順的情況,被趙桓打崩了鬥誌,沒了鬥誌繼續廝殺。
李仁忠卻沒有放棄,鼓勵道:“陛下,趙桓不過是一個小年輕罷了。”
“年輕,就意味著心性不定。”
“年輕,就意味著自負狂妄。”
“趙桓這一回,擊敗了我們,又勒令金國稱臣了,完成了大宋曆代皇帝都沒有辦成的事情。”
“這樣的人,一定會放縱的。隻要趙桓放縱,一切就徹底發生了變化,我們就可以重新反擊大宋。”
“我們還有機會的,隻要是現在休養生息,隱忍待發,一定有機會的。”
李仁忠鼓勁兒道:“請陛下明鑒。”
李乾順聽完了這番話,忍不住抬手搓了搓麵龐,開口道:“朕被酒色所傷,竟是如此的憔悴墮落,實在是不應該。自今日起,朕戒色戒酒,不能再放縱了。”
說到這裡,李乾順開口道:“也不知道,老師在東京,進展怎麼樣了。”
李仁忠道:“陛下,剛有書信送回。”
“快呈上來。”
李乾順一瞬間激動起來,催促著李仁忠把書信送過來。
李仁忠遞給了書信,李乾順查看了一番,翻開書信迅速的瀏覽,當把所有的書信看完,一張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整個人,再度癱倒在龍椅上。
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道:“趙桓的條件太苛刻了,都這樣了,朕哪裡還有任何的機會?還是享受享受吧,至少是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