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萬物終歸平靜,張勝宇與湛瑩瑩的心海亦如那無波之湖,平靜而深邃。
在這一片祥和之中,兩人仿佛穿越了心靈的壁壘,麵對著手機了解著彼此的世界。
晨曦破曉,兩人走進熟悉的車間,依舊是那兩張相對而坐的工位,卻似乎因昨夜的心靈交融而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們的目光交彙,似乎不再是簡單的同事之誼,而是蘊含了更多的情感與理解,如同細水長流,緩緩滋潤著彼此的心田。
正如湛瑩瑩所言,愛情是一場馬拉鬆,而非百米衝刺,無需急於求成。
在他們這樣的特殊世界裡,每一步都需走的更加謹慎與珍惜。
她深知,自己無法承受這失敗的重量,但更不願錯過這份難得的相遇相知,
因此,他們兩人選擇以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從容,慢慢靠近,讓情感在時間的見證下自然生長。
還沒等張勝宇開始工作,車間帶班帶班卻是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勢裡藏著不言而喻的指令,示意他暫隔手頭的事情,跟自己來。
張勝宇的臉龐上掠過一抹愕然,眼神不由自主地掠過一旁靜立得湛瑩瑩,眼神中交織著不解。
最終,他還是順從起身,跟在帶班班長身後,漸行漸遠。
湛瑩瑩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離去的背影上,心中泛起層層漣漪,是難以言語的不安和憂慮。
事情歸根結底,要說昨天。
也就是說,張勝宇休息不在廠區,之前與他有過爭吵的那個青年,直接來到了園區綜合部。
“小龍?”那聲輕喚尚未落下,門扉已失其用,青年的聲音如同疾風驟雨,不加絲毫猶豫地闖進了本該井然有序的辦公室。
他的目標明確,直指那位身著筆挺西裝、麵容沉穩的男子——小龍的姐夫蘇宇航,綜合部的經理。
小龍沒有絲毫客套,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與蘇宇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刻,他的臉龐仿佛承載了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嘴角一撇,語氣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憤懣:“姐夫,我讓人給欺負了……”
要知道,小龍的姐夫蘇宇航是綜合部的經理,綜合部監管著人事、運營、園區活動策劃等等,相當於說綜合部的職能範疇很廣,權利也很大。
聞聽此言,蘇宇航的眉宇間不禁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慮之色,那緊鎖的眉頭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現狀的深思。
他能穩坐綜合部經理這把交椅,自然非等閒之輩,每一份成就背後,都是能力與智慧的結晶,是對挑戰的一次次征服與超越。
對於小龍在園區裡的種種行徑,蘇宇航並非一無所知,隻是都給他麵子,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他居然說自己被人欺負了,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你被人欺負了?”蘇宇航不可置信的看著小龍。
小龍一臉委屈的看著蘇宇航,就差直接落淚哭出來,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委屈。
可他越是這樣,蘇宇航越是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其中的貓膩恐怕還得需要自己去打聽。
因為有自己的這層關係,小龍在廠區囂張跋扈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上麵大領導即將退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犯了忌諱。
“姐夫!”小龍見他一直不說話,再次出聲。
蘇宇航臉上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說實話,他心裡還是很厭惡這個小舅子的,每天正事不乾,除了惹事就是花錢。
二十有七的年齡,每個月發的工資還不夠自己花,還得自己老丈人貼補,甚至還在廠區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家裡就是有錢,以後結了婚,我爹媽不管我,我就得餓死了。
“姐夫,這件事情你必須得幫我,不然我就去找我姐了!”小龍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蘇宇航臉上的不耐。
可他早已拿捏住了蘇宇航的七寸,每次隻要有事,他這個當姐夫的不幫忙,小龍總是會搬出自己的姐姐。
蘇宇航隻是很愛自己的妻子,不想因此而引發什麼家庭矛盾,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著這個小舅子的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