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瑩瑩靜靜地躺在床上,手機屏幕的微光輕輕灑在她的臉龐,映出一抹溫柔的輪廓。
隨著恢複而來的消息,她心中的憂慮也隨之消失的一乾二淨。
正當她準備合上眼簾,沉入夢鄉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拿起手機。
指尖輕敲:“過幾天陪我去見幾個朋友吧。”
張勝宇正站在洗漱台前,手裡握著牙刷的動作驟然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深思。
水珠沿著他的下巴緩緩滑落,滴落在瓷磚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許久,他擦了一下濕漉漉的右手,輕輕回複了一個“嗯。”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到了約定的休息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張勝宇的臉上,提醒著他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而就在這時,手機輕輕震動,湛瑩瑩的微信消息躍然在屏幕上:“直接到尚美廣場吧,我在那裡等你。”
他匆匆一瞥手機屏幕上的微信通知,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急切,隨即動作麻利地加快了洗漱的節奏。
他胡亂的抓起一件還算乾練的衣服套在身上,便直接衝出了宿舍的門檻。
“這家夥乾嘛啊,大周末風風火火的……”陳耀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驚醒,半夢半醒間嘟囔著,言語中夾雜著幾分不解與好奇。
“嘿,你這是典型的‘單身狗’視角啊。”一旁的工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地看向陳耀。
“人家戀愛了懂不懂,誰都跟你一樣,一到休息就和具屍體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陳耀切了一聲,翻了翻白眼:“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老公,你就彆生氣了嘛,小龍他也不是故意的。”趙琳輕柔地依偎在蘇宇航的肩頭,眼眸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
試圖為她那弟弟趙龍尋求一絲寬恕,她的聲音裡既有對愛人的溫柔撫慰,也藏著對家人深深的護犢之情。
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嫁給了蘇宇航,她家也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說,蘇宇航算是她趙琳的救星,更是她家的救星。
“故意?”蘇宇航的眼眸微斜,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隱秘。
“趙龍。”他緩緩吐出這個名字,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感。
“他就是被你們家裡人慣壞了,以前在你們縣城就每天混吃等死,我把他安排進廠,接二連三曠工,二十七歲了,還要靠你們接濟生活,你們是打算養他後半輩子嗎?”
談及此事,蘇宇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的妻子身上,眼神中交織著不解與溫柔。
他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樣的家庭,為什麼一定要把年齡最小的孩子,嬌慣到這樣的地步。
“首先,我也沒有在乎你接不接濟的問題,你也不用借題發揮。”蘇宇航看著她直接說道。
趙琳聞言,一時語塞,心中湧動的情感複雜難辨。
對弟弟趙龍的幫助,對她而言,早已超越了簡單的物質給予,那是根植於血脈深處,自幼年便悄然生長的習慣。
如同呼吸般自然,無需多言,亦無需理由。
趙琳心裡如明鏡高懸,對這一切洞若觀火,卻也深知親情的羈絆非言語所能輕易斬斷。
每當趙龍那帶著幾分卑微與無助的身影映入眼簾,他那低聲細語的求助,如同細雨輕拂過心田,讓趙琳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每一次都不由自主地應承了他的請求。
“這一次……”趙琳暗自咬牙,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必須狠下心來,不能再由著他了。”
“在這陌生的城市裡,他要是還不能學會自立,我又如何能護他一世周全?”
這份理智與情感的交鋒,在她心中激蕩起層層漣漪。
蘇宇航見狀,輕輕站起來,目光中蘊含著複雜的情緒,深深望了趙琳一眼,那眼神裡既有理解也有鼓勵。
他輕聲說道:“這次,就讓他自己麵對吧。”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也有的工作要忙,先去書房了。”說完,他轉身離開,留給趙琳一個堅實的背影,仿佛在無聲中給予她支持。
另一邊,張勝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尚美廣場,而湛瑩瑩,早已在那廣場中央,以她獨有的溫婉姿態,靜靜守候了許久。
今天的她,仿佛換了一副輕盈的畫卷,一襲簡約的白色短袖,純淨得如同初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下身搭配著緊身牛仔褲,勾勒出青春活力的線條,整個裝扮既不失清新脫俗,又透露出幾分未曾有過的乾練與灑脫。
“對不起,我遲到了。”張勝宇終於抵達,他連忙以手語表達歉意,隨後雙手輕撐膝蓋,胸膛起伏間,是趕路的急迫與見到她的迫切交織成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