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衝上去給他屁股兩腳了。
而現在,眼睛亮得像是要把人供起來。
當麵一套背地一套。
——她甚至都不背人。
——至少不背著她。
不過江意濃很快察覺到,這兩人之間,占主導地位的人是路小堇。
她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下來。
“哎呀,那兔子真肥,今晚我要是能吃上烤兔肉,我非得開心死不可。”
魔尊立馬抓兔子去了。
“我帶了鍋誒,要是今晚能燉上一鍋魚湯,那得多香啊!”
魔尊立馬抓魚去了。
…
魔尊被折騰得夠嗆。
本來身上就有傷,這一波折騰,傷上加傷,更虛了。
路小堇心疼壞了。
——那半生半死的多折磨人啊!
——怎麼就不能直接死掉呢?
——下次可不許再這麼能活了!
“不是,路小堇,你彆太過分!李師兄是我靈劍宗的弟子,不是你天雲宗的仆奴,憑什麼被你這樣使喚!”
一弟子再忍不住,站起來指著路小堇的鼻子就開罵。
“就是,你就是看李師兄老實,就隨意欺負,你簡直欺人太甚!”
靈劍宗的人都火了。
彆的宗門弟子和散修,也都怒了。
就連天雲宗的弟子,看路小堇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責備。
那路小堇多乖巧又溫順啊。
被這樣一罵,立馬低下頭,委屈又可憐:
“我沒想欺負老實兄的,看他受傷,我比誰都難受……”
江意濃:“……”
路小堇的茶,是肉眼可見的。
她的不要臉,也是肉眼可見的。
這一波茶言茶語,直接激起眾怒。
他們正要開罵呢,就見魔尊站在了路小堇麵前,各種維護:
“她什麼都沒說,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
“她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她能有什麼錯?”
眾人:“?”
搞得他們成惡人了?
算了。
良言難勸該死鬼。
他愛咋地咋地吧。
眾人罵罵咧咧。
魔尊壓根不理,隻巴巴將魚遞給路小堇:
“你彆難過,先燉魚湯吧,你會燉嗎?要不我幫你燉?”
眾人:“……”
舔唄。
誰舔得過你啊。
於是,晚飯,路小堇燉了魚湯,炒了麻辣兔肉,吃得香噴噴。
她把碗捧到江意濃跟前:“師姐,你也吃!”
那江意濃多高傲啊。
能吃她做出來的東西?
“不吃!”
五分鐘中,江意濃咽下一口兔肉,香得眉眼都舒展了。
“香吧!”
江意濃虛咳兩聲:“也就那樣吧。”
吃完飯,路小堇就開始琢磨怎麼弄死魔尊。
——他都這麼虛了,再不下手弄死他就不太禮貌了。
誰知剛琢磨著,就聽不遠處傳來了魔尊的聲音。
“失蹤這些天,還以為你逃到哪兒了,原來是去了天雲宗。”
路小堇順著聲音瞅了過去。
是魔尊和江意濃。
他們設下了結界,旁人看不見也聽不見。
但結界對路小堇來說,根本不存在。
路小堇豎起耳朵,準備聽聽魔尊的法外狂徒般的戀愛發言。
誰知下一秒就聽魔尊問到:
“天雲宗的大師姐究竟是誰?”
路小堇:“?”
不是哥。
約會你都不忘要老子命呢?
完了,成雙向奔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