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
路小堇頓了一下。
彆說,魔尊這人,還挺不記仇。
她嘎了他的傀儡一次,也就是相當於嘎了他一次,他不說殺了她報仇吧,甚至一點都不記恨她。
——他壓根不記得她。
他是怎麼做到,又毒又好的?
不對。
似乎不是忘記了。
因為魔尊在認出她是純淨之體的那一刻,看她的眼神,跟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樣。
覬覦,垂涎。
他是想要純淨之體的。
既然想要,就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他的反應,更像是從未見過她一般。
所以,是她在大荒秘境殺死他傀儡的時候,下手太狠,阻斷了他的某些記憶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
“沒見過。”
路小堇趁著魔尊失神的那一瞬,果斷抽出箭,開弓。
“咻——!”
箭矢刺入了魔尊的丹田。
隻刺進了半寸。
也是魔尊剛才受了重創,否則,連半寸都刺不進去。
不過,那支箭雖並未刺中丹田裡的小千足蟲,但箭矢上的血滲進丹田後,小千足蟲的蠕動明顯變慢了。
漸漸僵硬,無法動彈。
隻再需要一箭,千足蟲必死!
“噗——”
血滲進去的同時,藺塞淵受到重創,吐出大口血。
不遠處的祝季,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魔尊!
是合體期!
魔尊的身體,不說銅牆鐵壁,卻也絕不是一般的靈器可以傷到的。
便是四階靈器,想要傷到他,都並非易事。
更何況,路小堇手中的,還隻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箭。
——外門弟子自己磨的,用來訓練的。
——毫無靈氣。
這種破箭,彆說傷到魔尊了,就是想傷到他一個金丹期,都是癡人說夢。
路小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祝季死死盯著路小堇的手。
他很快注意到,路小堇在射箭時,似乎都會往箭矢上抹些什麼。
而現在,她再次抽出箭,往箭上抹了抹,想趁著魔尊重傷之際,重創他!
祝季一直盯著她的手,但很快發現,路小堇手上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啊……”
祝季以為自己眼花了,沒看清楚。
可仔細看了又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等一下!
“她抹的東西,該不會是她的血吧?”
祝季腦子嗡了一下,炸開了。
如果路小堇的血有這本事,那師尊對她的看重以及維護,就都能說通了。
彆說師尊了,便是他,也想擁有這樣好的徒兒。
不對,有這樣的師姐也挺好!
——總歸他放她的血的話,她不會真下死手嘎他吧?
——好歹是師姐弟呢!
想到這裡,祝季不陰暗了,歡喜了。
“師姐,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他腿兒蹬得跟風火輪似的,飛快朝路小堇去了。
救!
必須救!
*
這邊,藺塞淵拔出丹田上的箭矢,挑了挑眉。
“這就是純淨之體所擁有的力量嗎?”
沾上她血的箭矢,居然擁有無視一切靈氣的存在?
結界,禁製,對她而言,似無物一般。
不枉他千辛萬苦尋找她。
他就說,看她第一眼,就很合眼緣。
——卑劣得很適合跟他走。
他沒看走眼。
彼時,路小堇已經拉開第二支箭。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