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喊痛,是不能喊。
大晚上的,突然出來一個化神狼怪,這很怪異,指不定她一示弱,他就能立馬把她給吞了。
“你這輪椅,挺不錯的哈。”
這輪椅撞上她一煉體二階,但彆說散了,甚至都不見倒地。
是靈器。
至少黃階。
難怪她衝過來的時候,隱隱看到了兩個人。
還以為是男子的小廝。
卻不想,輪椅後飄著的少年,是器靈。
男子眸光微閃,嘴角依舊蓄著笑,柔柔地看向她:
“姑娘不是府中的丫鬟吧?我以前從未見過你。”
他就差把‘我對你感興趣’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男子一身灰色長衫,看那衣裳的布料絲滑度,至少是少爺級彆的。
瘸腿,輪椅,溫和……
根據厚德等牢中好友的描述,這個人應該就是君家七少爺,君七少。
可君七少不是個廢人嗎?
為什麼會是化神期?
而這大晚上的,丫鬟誤撞少爺,少爺卻不惱怒,隻是含笑看著她……
這這這。
溫柔少爺愛上我?
不。
是霸道狼人想殺我。
“不是,我是賊。”路小堇隨口胡謅,咬著牙忍著痛,轉身就走。
“姑娘可是生氣了?我並非有意撞到姑娘的,姑娘若不嫌棄,我讓府中醫女給你看看可好?”
路小堇頭都沒回:“不必了,我沒事。”
走得更快了。
但沒想到那輪椅跟得也快,君七少追上她,將一個藥瓶送到了她手中:
“姑娘不必唬我,我知道姑娘是傷到了,姑娘不想請醫女,想來是有自己的顧慮,這藥請務必收下。”
路小堇皺眉,她覺得這小子是故意在這裡蹲她。
一開始她就發現了不對。
試想一下,這府裡的少爺小姐,平日裡出門,身邊都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丫鬟小廝。
尋常人彆說近身,連個少爺小姐的影子都瞧不見。
刺殺就跟剝洋蔥似的。
剝半天,刀也未必能捅到正主身上去。
而就是這樣一個少爺,大晚上的,突然孤身一人,出現在了她麵前。
要麼是聊齋誌異。
要麼是這少爺專門在這兒蹲她。
顯然是後者。
更何況,堂堂化神期,早就淬體了,根本不可能是個瘸子。
這小子擱這兒裝啥呢?
“我不要!”路小堇一把拍掉了君七少手裡的藥瓶,然後一臉凶惡,“彆跟著我!我是精怪變的!再跟著我,我吃了你!”
說著,一瘸一拐跑了。
君七少沒再跟上去,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樹上飛下來一個小廝,撿起地上的藥瓶:
“少爺,這丫頭也太不識好歹了!”
“無礙。”君七少指尖輕點了兩下,“明日,讓她到我屋裡伺候。”
“可少爺,她一涮盂的,她哪裡配?”
君七少一個眼神,小廝便低下了頭:
“小的這就去辦。”
*
這邊,路小堇趕到了五小姐的院子,卻沒找到扶桑。
她估摸著,扶桑應該也去找她了。
她急忙回了雜院,果然在雜院外看到了蹲在角落裡,凍得瑟瑟發抖的扶桑。
“路小堇!”扶桑看到她,直接撲了上來,一把將她抱住,歡喜極了,“可算是等到你了!。”
“我剛才去雜院沒找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去找我了,我不敢回去,怕咱倆又錯開了,所以就在這裡等著,好在是等到你了……”
路小堇搓了搓手,替她暖了暖凍僵的臉。
扶桑衝她樂嗬嗬的,嘴裡溢出一團熱氣,等說起君家異常,她麵色立馬正經了許多:
“你聽到那聲音沒?咚咚咚的,像是有心臟在跳?我就說這府裡不太正常!”
扶桑果然聽到了。
所以,並非蕭均州聽不到。
而是之前根本沒有!
這異樣是今天才出現的。
剛巧,路小堇也是今天進的府。
她的猜想成真了。
那玩意兒,就是衝著她來的。
所以,那心臟是能感知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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