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生徒兒的氣了?”路小堇委屈巴巴,“可徒兒隻是太想師尊了……”
她隻是太想惡心司空公麟了。
她有什麼錯!
司空公麟扒開她被藥浴泡得有幾分發白的手:
“為師沒有。”
“那師尊為什麼連摸都不讓徒兒摸?師尊就是厭棄徒兒了!徒兒早就該知道的,徒兒去了外門,不能隨時隨地陪在師尊身邊,師尊厭棄徒兒是遲早的事兒……”
司空公麟:“?”
啥玩意兒你就敢張嘴就來?
尋常師徒哪有伸手就摸的!
“為師沒有。”
“可師尊……”
“再胡說,下巴卸掉。”
路小堇閉嘴了。
司空公麟扒拉開她的手,閃現到了十米外。
“為師還有些要事,你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可明白?”
“徒兒不要,師尊你彆走——”
路小堇又喪屍似地快速爬向司空公麟。
司空公麟臉更黑了,直接消失。
等徹底看不見他的蹤影了,路小堇才鬆了口氣,精神萎靡地慢吞吞挪回了浴池。
好累——
好痛——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遍又一遍地磨著她的神經,叫她痛苦不堪。
“汪汪——”
“狗哥?”
狗哥瘋狂搖晃著尾巴,滿身肌肉地從殿外跑了進來,湊近就開始舔路小堇的臉。
但隻舔了一下就停了下來,盯著路小堇那半張沒皮的臉,尾巴也不搖了,就那樣愣怔地卡呆了半晌。
“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路小堇抓了抓狗哥的腦袋,“真的沒事,彆擔心。”
狗哥蹭了蹭她的手,從掛在狗背上的儲物袋裡,咬出一包還沒拆開油紙包的肉乾,拱到了路小堇跟前:
“汪汪——”
路小堇受傷了,它不知道該怎麼辦。
它隻知道,肉乾是最好吃的。
都給路小堇!
路小堇撕開油紙包,自己嘴裡叼了一塊,又給狗哥分了一塊。
“你也吃!”
狗哥樂嗬嗬地蹭了蹭她的手,叼走肉乾,就蹲在旁邊陪她吃。
路小堇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連著養了半個月的傷。
這半個月,狗哥除了拉屎拉尿,其餘時間幾乎沒出過殿內,一直陪著她。
好像隻要它一離開,她就會被人欺負似的。
半個月後,等路小堇半張皮徹底長出來,狗哥才又活蹦亂跳往她身上撲。
“汪汪——”
傷養好後,司空公麟就開始帶路小堇去冰洞,抽她的血,修煉神之蓮二階。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隻需要在抽血的時候,去冰洞就成。
即使如此,連著抽了大半個月,路小堇也肉眼可見地虛弱下來。
就算是每天泡在藥浴裡,天天食補藥補,也依舊日漸虛弱。
“可還受得住?”
路小堇受不住。
但這話她還沒說出口,司空公麟就已經割開了她的手腕。
路小堇:“……”
第一次見麵客套話還沒說完就不客套了的客套話。
“隻要是為了師尊,徒兒什麼都受得住!”
司空公麟很滿意她的識趣。
路小堇伸出手要抱抱:“師尊能抱著我放血嗎?如果能死在師尊懷裡,徒兒就是死,也能死得瞑目。”
司空公麟:“……”
抱肯定是沒抱的。
但他也聽明白,路小堇確實不怎麼能撐得住了。
於是每天除了給路小堇藥浴、丹藥和食補外,他還天天用靈氣護住她的經脈。
路小堇人半死不活的。
就純吊著。
這樣吊了整整一個月,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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