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路小堇第一眼時,以為這樣弱的一個女修,他大約是為了救她而死的。
但或許不是。
她可能不是與他的死劫有關。
她應該就是他的死劫。
——她會殺了他。
南澗想甩開她的手,卻不想,這小丫頭手勁兒大得要命。
他一病弱修士,哪裡能拽得過她?
南澗沉默良久,終究還是問道:
“你叫什麼?”
彆叫路小堇。
“路小堇,我叫路小堇。”
……心徹底死了。
“咳咳咳——”
南澗喉頭的血都要壓不住了。
旁邊的人看不過眼了。
“你誰啊?你說你有推演的天賦那就是有天賦了?”
“就是,把你手給我撒開!”
“南澗長老也是你說扒拉就能扒拉的?”
南澗擅長推演,雖然品階不高,但在七星宗地位極高。
在平安鎮更是聲名顯赫。
他身上那病弱又出塵的氣質,不知叫多少姑娘傾倒。
哪是路小堇想扒拉就扒拉的?
一時間,旁邊的人都想把路小堇丟出去。
奈何,這地兒人太多,太擁擠了。
彆說把人丟出去了。
他們就是想伸手給路小堇一巴掌,那都是件難事。
好在,僵持沒過幾秒,旁邊就伸出一隻白淨的手,掰開了路小堇的手。
“還不鬆開?”是江意濃。
江意濃看了一眼唇角帶血的南澗。
她估摸著,路小堇要是再不鬆開手,那殺戮之氣怕是能要了南澗的命。
路小堇不願鬆。
這一鬆人可就跑了!
而且,她莫名覺得南澗很順眼。
想咬一口。
想見血。
路小堇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
見她眼中漸漸溢出血光,江意濃冷下臉,也不廢話,直接暴力地把路小堇的手給掰開了。
掰開時,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與南澗接觸了幾下。
在接觸的瞬間,侵入南澗體內的殺戮之氣,被悉數淨化。
南澗眸光微變,看向江意濃:
“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江意濃。”
話音剛落,就拖拽著不甘不願的路小堇離開了。
她走後,南澗掐指一算,眉頭微皺。
“怎麼會推算不出?”
推演江意濃的身份時,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什麼都推不出。
不僅如此,在推演時,神識還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重創。
“噗——”
他走到角落裡,吐出大口血,吃了好幾顆丹藥後,才堪堪緩過來。
他穩了穩心神,又推演了一遍路小堇。
“怎麼會……”
推演的結果變了。
但,又似乎沒變。
推算的結果並非總是一成不變的。
有時候某一個人的雜念,一個猶豫,一個不同的選擇,都會導致不同的結局。
可不論怎麼變,都能推演出一個結果來。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
沒有結果。
或者說,有無數個結果交織在一起。
“在同一時間,發生了無數種結果?”
這可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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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