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因愛生恨,什麼想毀了蒼術,都是假的。
原主想毀了立寒劍,不過是想還徐廉一個自由罷了。
但,原主失敗了。
“蒼術師兄,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看看這把立寒劍,是否真如傳聞所言,能一劍冰封?”
蒼術倒也沒藏著掖著,對著不遠處的一片空地,著手一揮。
那一片空地之上,立馬結出一層寒冰。
“真不愧是立寒劍。”
“聽聞立寒劍雖隻是玄階上品,但這劍極有靈性,可不比地階靈器差!”
所有人都在驚歎立寒劍的威力。
路小堇卻隻看到徐廉的靈魂,在冰封地那一刻,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似乎在痛苦,在抽搐。
路小堇不忍再看,移開了目光。
她並沒有打算對立寒劍動手。
器靈是被煉化的,早已沒了人的意識,不論器靈生前是什麼人,在成為器靈後,他們認知中的自己,便隻是器靈。
便是天雲宗和七星宗的前任掌門,也是如此。
他們忠於靈器,忠於宗門,忠於主人。
所以,不能救,也救不了。
路小堇避開視線,垂下眼眸。
不看,就不在意。
“立寒劍真是名不虛傳啊。”扶桑感慨了一下,隨即摸著路小堇手裡的鐵棒,眼睛那是亮了又亮,“路小堇,你這鐵棍摸著真像鐵棍!聽說還是黃階下品,你真是出息了!”
“以後咱扛著這棍子,在外門豈不是能橫著走?”
扶桑歡喜極了,見路小堇隨手將鐵棍抵在地上,她頓時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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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能拄著它,多不愛惜啊!”
在天雲宗其他外門弟子羨慕的目光下,扶桑小心翼翼將鐵棍抱在懷裡,十分珍惜:
“這鐵棍叫什麼名字?”
路小堇隨口一答:“小鐵。”
扶桑沉默了。
小鐵是個小姑娘,聽到這話,憤怒不已:
“我叫鐵神棍!鐵神棍!”
其他外門弟子終於都忍不住上前,一臉羞赧:
“我們也能摸摸嗎……”
親傳弟子的靈器,他們彆說碰了,連看都是不咋能多看點。
但路小堇是外門弟子。
他們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敢湊過來。
靈器真的太少見了!
大多數外門弟子,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靈器。
現在很不容易見到了,自然想上手摸一下。
路小堇倒沒有拒絕:“嗯,摸吧。”
小鐵很崩潰:“一群廢物,不許碰我!”
弟子們瞬間歡喜了:“多謝多謝!”
然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多好的鐵棍啊,這要是一棍子下去,管它什麼二品三品靈獸,都彆想逃!”
“路小堇真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就能被這樣好的靈器給瞧上了?”
小鐵本來很憤怒,但在一係列彩虹屁下,也就不氣了,隻是傲嬌地揚起腦袋。
“哼,一群沒見識的!”
周圍很熱鬨。
路小堇卻像是與所有人隔離了一樣。
她雖然極力不去在意徐廉,但注意力卻還是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七寶樓終於塌了。”
路小堇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飄在空中的徐廉。
七寶樓?
一個器靈,為什麼會在意七寶樓塌不塌?
隻見徐廉遙遙地看向七寶樓的那一片廢墟,眼底滿是高興和欣慰。
“沒想到老夫重見天日這天,便是七寶樓坍塌之日,真好,真好啊。”
他在欣慰。
器靈不可能因為此事而欣慰的。
除非他都記得。
他沒有被完全煉化!
他,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