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剛好些就去了昭國,哪裡知道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輕咳了一聲:“枝枝,為夫雖然是有些能力,但母親的考量,也是有道理的。即便不為了我們想,也要為父親和母親的生活考慮不是?”
容枝枝聽完,更是瞧不上齊子賦了,當真是個偽君子,擔心人覺得他無能,便把事情推到他父母身上。
他若直接坦誠心裡的想法,容枝枝還不會鄙夷到這個份上。
她歎了一口氣:“這樣啊!雖說我覺得,侯府日後的開銷,可以日後想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當先以小姑的婚事為重,畢竟婚期就在眼前了,可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也不多話了。”
說完之後,她故作遺憾地看了齊語嫣一眼,齊語嫣被這一眼瞧得渾身難受,更是覺得容枝枝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窩裡。
是啊,侯府以後怎麼樣,難道不能再慢慢盤算嗎?自己可是很快就要嫁人了啊,為什麼不能以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為先呢?
覃氏見容枝枝終於不說兩百抬的事了,便趕忙道:“枝枝啊,雖然這一回語嫣的嫁妝都是你給的,但是為了侯府的麵子,為了語嫣的名聲,在外頭,就不要說是你的東西了,就說語嫣的嫁妝都是我出的吧!”
銀子都叫容枝枝出了,可連為小姑子花錢的好名聲,覃氏都不打算給容枝枝一個,放到旁人身上,怕是會氣死。
可偏偏容枝枝是求之不得:“婆母放心,兒媳對外,都會說自己隻添了幾支金釵。就說兒媳本是打算添幾十抬的,但是婆母不要,命兒媳的嫁妝,兒媳自己拿著傍身!”
這般,到時候自己反悔不給,侯府更是拿自己沒半點法子。
覃氏哪裡知道容枝枝在盤算什麼?她聽完很是高興,覺得自己那個好兒媳又回來了!
這樣才好嘛,不然叫外頭知道,錢都是容枝枝出的,自己的麵子怎麼過得去?而且容枝枝的話,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好婆母的形象!
愉悅的覃氏,看著齊語嫣道:“好了,快起來吧,莫要再為這件事鬨了!道理可是都與你說明白了!”
齊語嫣此刻想起容枝枝那遺憾的眼神,卻不肯給覃氏臉。
當即大哭起來:“什麼道理!我都不明白!你們不為我想!我的嫁妝都是嫂嫂添的,你們一點都不給!想來若不是哥哥給我娶了個嫂嫂,你們打算叫我光著腳嫁去乾王府?”
她如此一哭,容枝枝也放心了,接下來齊家人便有得鬨了。
憑什麼隻是自己一個人,為了齊家人弄出的事情窩火生氣,回了娘家還被母親和妹妹罵,而齊家人卻能歲月靜好?
那不能夠!
覃氏被齊語嫣的話氣得臉都青了:“我不為你想?我是如何為你盤算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不要逼我在最高興的時候扇你!”
若不是自己的綢繆,容枝枝能答應添這麼多嫁妝?現在女兒說的都是什麼?
齊語嫣一聽母親還要扇她,更生氣了:“先前嫂嫂答應給我添妝二十抬,是我厚著臉皮親自開口去要的,今日一百抬也是嫂嫂自己說的。您為我盤算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容枝枝差點笑出聲,覃氏本就不夠聰明,還有一個這麼蠢笨的女兒,想來也是心累得很。
覃氏果然氣得心梗,白眼往上直翻。
把齊子賦嚇了一跳:“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