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忠,論輩分,香香可是你姑,你要是敢亂來,將來有臉見祖宗?”
麵對鄉親們的指指點點,張忠一撇嘴,瞪眼大吼道“哎,哎,香香和我王八看綠豆,有你們什麼事,吃飽了棒子麵,屁太多了是吧,滾一邊放去!”
氣的那個大爺臉色漲紅道“你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震知道,鄉親們雖然義憤填膺,但沒人敢得罪這小子,打架更是打不過,這事還得自己解決。
他將小妹和大姐拉在身後,衝著張忠和收銀圓的家夥勾了勾手指。
“你倆過來,我有事說!”
張忠冷笑道,“你還敢打我,要是再來一巴掌,你妹也得來陪我!”
那些嘍囉跟著一陣淫笑。
張震沒廢話,伸手一左一右死死掐著二人肩膀,拉到路旁牆根下,低聲說道。
“聽說過投機倒把罪麼?”
這年頭凡是違反規定倒賣金、銀的都算投機倒把,誰要是粘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兩個貨瞬間臉都煞白了。
收銀圓的結結巴巴道,“聽,聽說過,你,你想乾嘛?”
張震語氣輕柔的像是和情人說話,但是話裡森寒的味道卻讓人汗毛直豎。
“前兩年嚴打的時候啊,倒賣銀圓、古董,至少是個無期,我聽說這兩年又快嚴打了,你倆掂量掂量,能判多少年唄!”
收銀圓的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忠急忙叫道,“彆亂說,我,我可沒倒賣銀圓!”
張震哈哈笑道,“你更厲害,知道流氓罪不,你剛才公然調戲婦女,死緩都是輕的,花生米吃定了!”
這年頭流行一句話,“流氓罪是個筐,什麼都能往裡裝。”
流氓罪是名副其實的口袋罪,幾乎所有違反公共道德的罪都能歸納在裡麵,而且量刑極高。
直到九七年才在刑法中刪除了這條罪。
但此刻卻是了不得的罪名!
因為流氓罪吃花生米的人可不在少數。
彆人說這話,張忠倒也不怕。
但張震是在省城上大學的狀元,是能在大人物麵前說上話的人。
這下張忠嚇得白臉變綠臉,猛甩開張震胳膊,一陣狼奔突跑沒影了。
幾個嘍囉不明就裡,跟在他後麵一路狂奔,驚得村裡雞飛狗跳。
張震衝著他們背影大叫道,“哎,彆跑啊,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啊,還是抓緊去治安所自首!”
像張忠這種貨色,必須給他點厲害嘗嘗,要不然狗改不了吃屎。
張震拿定主意,等機會一定把他送進去,為民除害。
一扭頭,卻見收銀圓的那貨正雙手倒替向後爬著。
張震仔細一看他的模樣,忽而想起了一個老熟人。
“你是黃軍?”
收銀圓的打算偷跑,沒想到人家連名字都叫出來了,頓時耷拉了腦袋。
結結巴巴道,“大哥,大哥,彆送我去治安所,銀圓我不要了,這些東西都歸你!”
他指了指帆布上的一堆日用品。
張震遇到這貨心裡又驚又喜。
倒不是說和他有什麼交情,而是在這貨身上看到一條財路。
上一世這家夥在文玩行裡臭名昭著,他利用老百姓不懂文玩價值,大量低價收購,高價倒賣獲利。
後來越乾越大,竟然開始倒賣珍貴文物。
幾十年下來將許多國寶倒騰到了國外。
而在國內賣的都是假貨,坑了許多同行。
文玩行裡人大多都愛國,對於這種數典忘祖大逆不道的家夥恨之入骨,卻也因為沒有證據,拿他束手無策。
張震上一世也被他賣的假貨坑過一次,這回終於有機會報一箭之仇了。
剛才看見他鑒定銀圓的手法,知道這家夥此刻還是個半瓶醋,憑著自己的手段肯定能蒙他一次。
正好可以把第一桶金賺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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