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外公提前來電要接她去光州過年,這丫頭卻一反常態非要坐一回火車。
老頭子無奈隻好陪她坐火車,這才巧遇張震。
回到廣州這幾天,外公再次提出了給她安排畢業後入伍,到南邊去工作生活。
這姑娘不想被人安排未來,和外公翻了臉,偷偷翹家去火車站買了張站票。
等她傾訴完,張震發現倆人的酒竟然都喝完了,桌上的菜還沒動幾筷子。
薑曉琀俏臉變成了酡紅色,那些憂鬱和陰霾早已消散。
她晃著空酒瓶道,“謝謝你能聽我嘮叨這麼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耐心傾聽我說這些,說出來心情好多了,要不咱再來一瓶?算是我謝謝你幫我這麼多次。”
張震發現她半斤酒下肚,除了說話有點大舌頭,倒也沒彆的不適,自己倒是有點上頭,看來這姑娘酒量不小。
原本陪她喝酒就因心中有點歉意,畢竟上次祺祥通寶的事算是利用了她,還被當成了拔刀相助,現在也算是還清各不相欠。
他於是說道,“你能喝就再來瓶唄,不過我不能陪著喝了!”
薑曉琀露出失望之色,隨手放下酒瓶道,“一個人喝多沒勁,既然你不喝那就回去吧,快熄燈了!”
火車上一般九點後熄燈,之後隻留下腳邊的一溜地燈,餐車也不例外,黑燈瞎火的自然沒法再喝酒。
張震點頭起身把那些菜都打包起來,這麼做倒不是說他多會過日子。
而是現在幾乎沒人會浪費食物,要扔下半桌子菜走人,肯定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這點薑曉琀也很在意,手忙腳亂地幫他打包。
張震拎著東西走在前麵,忽而聽到身後薑曉琀驚呼一聲。
不等他回頭,一具綿軟的身軀便撞在了後背。
他不由自主一個趔趄,急忙轉身扶住了她。
“老天啊,這就是醉,醉酒?”薑曉琀扶著腦門,上半身都靠在了張震胸膛上。
冷香滿懷,張震有點手足無措,伸手扶住她肋下,“你沒喝醉過?”
“昂,今天第一次喝酒,學、學長我自己能走,快點鬆開!”
張震緩緩鬆手,不成想她再度像不倒翁似的往一邊歪去,眼看就要撞在桌角上。
幸好這姑娘反應敏捷,抬手抓住了張震胳膊,這才沒有摔倒。
“麻煩,麻煩學長,扶我回去吧,謝謝!嗚”薑曉琀說著一陣乾噦。
張震無奈,抬起她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又伸手在她肋下,托著腋窩,一步步向硬臥車廂走去。
“我說,你可彆吐哈,想吐說一聲,彆弄我身上!”
薑曉琀尬笑道,“我對你還不至於那樣反應強烈,要是彆人離我這麼近,怕是這會兒就吐了!”
張震費力用肩膀頂開車門,先邁了過去,然後再把稀泥般的薑曉琀拉過去,“我是說你喝多了吐!”
“哦,喝多了要吐麼?哇”
“這回你知道了吧!”張震滿臉嫌棄地扭過頭去,心裡暗自慶幸,幸虧不是那件新西裝。
薑曉琀吐過已經清醒了許多,看到自己的傑作,羞愧難當。
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學長,我,我負責,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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