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笑道,“就是沒本,不過荒郊野外的開一會兒問題不大。”
楊繼友搖頭道,“為了咱們的安全,還是算了,老板咱們去的地方,巧了有我一個戰友要不要提前聯係一下?”
張震嗬嗬一笑道,“老楊,你這個戰友靠譜不?”
楊繼友點燃一根香煙,噴吐著煙霧道,“生死弟兄絕對靠譜,他爸還是鄉裡的小官兒,這一片他都吃得開!”
張震道,“不能讓人家白幫忙,回頭車上的東西送他一些,另外再給點茶水費。”
楊繼友深深地看了張震一眼,“憑著我們的關係,讓他白幫忙他也說不出什麼來,老板你這樣有點見外了。”
張震笑道,“人情麵子越磨越薄,咱們又不是一錘子買賣,要維護好了關係不能太摳門,人家也覺得是尊重他。”
“好,都聽您的!”
路上找個公話,楊繼友給戰友打了個招呼。
這年頭什麼都好,就是通訊不方便。
大多數人還用信件交流呢,能通電話的地方不多。
直到幾年後傳呼機問世,這種情況才好轉。
三百多公裡路,跑了足足五個小時,剛剛過中午,車子才停在了牛頭鎮一座院落門口。
楊繼友剛要下車敲門,那紅漆扇鐵皮大門吱呦一聲打開了,走出個三十冒頭的精壯漢子。
二人目光交織在一起,臉上都露出了激動表情。
楊繼友大叫一聲,“手雷,哈哈,一年多沒見了,來讓哥哥看看長個子了麼!”
手雷當胸錘了他一拳,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羊糞蛋你小子嘴還是那麼碎,快點來家裡坐,我都備好酒菜了!”
楊繼友向張震介紹道,“這就是我好兄弟雷霆,外號手雷。”
“手雷,這是我老板張震,現在我就跟著他搞,嗯搞收藏,很高級的嗷!”
手雷和張震握著手,熱情道,“屋裡坐,咱們吃著聊,你們也累得不輕,先喝點解解乏!”
張震從車上拎出兩袋子衣服,還有幾塊電子表,遞在楊繼友手裡,示意他給人家,隨後跟著進了門。
眼前是座麵積不小的農家院,前院三間大瓦房,後院還起了一座二層簡式小樓。
幾隻母雞在空地上相互追逐著,籠子裡還拴著一條黑狗,見到生人仰起頭來一陣狂吠。
手雷踢了一腳鐵籠子,黑狗才老實下來。
仨人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小樓,手雷帶他們走進一樓大房間,這裡已經擺下一張圓桌。
桌上有葷有素有涼有熱,擺了四個菜,還有兩瓶白酒。
雖說菜不多,可是量挺大,在這個年代,已經很不錯了。
眾人落座,手雷倒著白酒說,“這小樓是我退伍費蓋的,本來打算娶媳婦呢,現在還沒著落,爹媽住在前麵,今兒家裡就我自己,你們彆拘著,來先喝一個接風酒!”
三杯白酒下肚,幾個人話也多了。
楊繼友道,“我們這次過來,其實是為了收古董,手雷這一片你熟,方便給帶帶路嗎?”
手雷一愣,“你們收古董,什麼古董都要麼?”
楊繼友不敢亂說,看向張震。
“基本上收銀圓銅錢為主,要是有彆的看上眼的,也順手收了!”張震道。
手雷臉上露出喜色,“哥幾個等會兒,我有個東西,你們看看咋樣。”
說著轉身向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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