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戰咧嘴道,“我還能讓您想起詩來,快說說!”
張震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肉一堆,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胖子你是誰?”
這是張震臨時起意改的賀知章的回鄉偶書,用來取笑老熊,以解剛才的胸中悶氣。
“俺減肥還不行嗎!”熊戰聽得直翻白眼珠,忽然說道,“俺三叔家到了!”
車停在了一家不算高大的磚石牆外,黑漆木門緊緊關閉著。
車後備箱裡常年帶著許多吃食和小禮物,熊戰借花獻佛,拎著兩大兜子東西,敲響了那座黑漆木門。
咚咚咚!
片刻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響起,“誰啊,晌午頭的不在家吃飯,亂串啥門子?”
熊戰大嗓門吼道,“三媽,我小戰啊,我回來看您和三叔啦。”
這一代管嬸子叫媽,幾嬸子就是幾媽,比如大媽就是大嬸子,以此類推。
院裡靜了幾秒,老女人喊道,“老頭子,你侄子來了,還不去開門,我抓緊把細糧藏起來......”
熊戰氣的鼻子差點歪了。
片刻間,一陣腳步聲,院門吱呦一聲開了。
一位身量很高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口,看臉盤子和熊戰有幾分相似。
老者上下打量一番熊戰,驚喜道,“哎呀,真是小戰啊,你這身肉可真喜興。”
張震也拎了兩袋子衣服鞋帽電子產品,總不能空手進人家門吧。
聽到這話他沒憋住笑,差點笑噴,這幸虧不是年下,要不然熊戰懸了。
老者讓眾人進門,忽而看到了了塵,嚇的一愣,“啊,怎麼還有個老道啊,小戰,你不會出家了吧?”
了塵習慣性的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功德主您好啊!”
“哎,哎好,好,進家裡坐吧,一會兒吃碗素麵!”
張震跟著進了院子抬眼四顧。
尋常農家院,三間大瓦房,還有柴火垛和糧倉,地上跑的是蘆花雞,後麵叫的是老土狗。
靠牆角還擺著石鎖、石頭杠鈴,一看就是練家子。
張震想起來熊戰說過,他這村子是武術之村,幾乎家家會點功夫。
這時候那位老太太從正房裡出來,看到這麼多人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啊,這麼多人啊,得了,我再去煮一鍋地瓜去。”
熊戰叫道,“三媽,您彆忙活,俺們帶著不少吃食呢,夠咱家吃的,你燒鍋水就行了。”
說著把那些東西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哎呀,還有糖,茶葉,燒雞,小戰啊,你發財了嘛?”三嬸子看著東西驚呼道。
熊戰這才露出洋洋得意的笑,拿出一卷百元大鈔,塞在三叔手裡。
“叔,我常年不回來,也沒時間孝敬您,這點錢留著買點喜歡的東西!”
三叔捏著鈔票都快攥出水來了,激動地叫道,“孩子他媽,快點把白麵都?出來,做餃子皮,把雞殺了,咱包雞肉餡餃子吃。”
三嬸子也看到了那些錢,立刻向屋裡跑去,“哎,我看看還有塊臘肉呢,一起剁了......”
臘肉餡的餃子,能咬得動?張震出了一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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