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走得動,我們走得動,喜兒不想挨鞭子。”
“喜兒不會挨鞭子,有娘在呢,誰都不能碰你,喜兒乖,不哭。”
淩馨將手從枷鎖中抽了出來,抬手去給她抹眼淚,又趁著身子做遮掩,從空間中摸出了一塊奶糖塞進她嘴裡。
香香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化開,那濃鬱的味道讓喜兒慌亂的心瞬間就得到了安撫。
“好,喜兒不哭,喜兒乖乖,喜兒是有娘的乖孩子。”
她歎了一聲,又偷偷塞了一顆糖在她口中,這才側身去安撫同樣受到驚嚇的歡兒。
等兩個孩子都含著香甜的奶糖,沒了剛剛的害怕和驚恐,她這才重新轉回身去看被抽得血肉模糊的田晉昌夫婦。
這個王差役脾氣似乎不太好。
這樣的人,顧景辰口中的那一點交情當真能起到用處嗎?
想要去鎮子上買一口鍋回來,還要重新想辦法才行。
“起來,就是爬也得給老子往前爬,少在這裡耽擱老子時間!你們要是敢誤了日子,老子就將你們通通抽死。”
王差役喘著粗氣,人已是又翻身上馬,手中皮鞭再次對向帶著枷鎖和鐵鏈的一行人。
被震懾住的眾人此時哪裡還敢張口求饒,全都僵硬麻木的向前走。
田晉昌和許氏趴在地上,人已經徹底昏死回去。
有差役下了馬,一腳踢過去,見他們二人已經昏死過去,就去不遠處的小溪中提了一桶水。
一桶水潑下去,田晉昌和許氏全都顫抖著從昏迷中醒來。
“醒了就給老子趕緊起來,不然老子就抽死你們,讓你們再也不用往前走。”
王差役的聲音無比狠辣,田晉昌和許氏抖著身子往起爬了幾次這才勉強可以站穩。
“你同這位田大人,走得很近?”
淩馨看了眼每走一步,渾身都在顫抖的田晉昌,心中閃過猶豫。
“當年高中後,多虧了田大人我才能在戶部謀得官職,這些年田大人對我的照拂頗多,待我如同親子,你能不
能幫我救救他……”
顧景辰語中稍稍哽咽。
淩馨嗯了一聲,又停留了片刻,這才凝重問他。
“你該知道若是我的這份能力暴露在外,一定會惹來天大麻煩,你和歡兒他們也許會立即沒了性命,我也會被通緝囚禁。”
顧景辰身子震動,心中翻湧著無數的話想說,最終化為一句。
“是我冒失了,咱們走吧。”
他不是淩馨,也沒有立場和權利要求她為自己做些什麼。
所以她拒絕是對的。
“娘,救救田爺爺好不好?”
歡兒的小手突然扯上她的囚服,在她看來時又小聲問了句:“娘,救救田爺爺好不好?田爺爺對歡兒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