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嶺聲音帶著虛弱,仰頭看他突然笑了一聲:“配合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想白白的是要他們處處配合,哪有隻靠張張嘴就行的。
他指了指身旁的周家人:“我們都還沒吃東西,不如就給我們一百斤米麵好了。”
顧景辰嗤笑,來之前就已經想過周瀚嶺為人的底線可能會很低,卻是沒想到如低到如此程度。
不過這樣也好,這一家人他本就不想多接觸,現在倒是剛剛好。
話不投機,他再沒多說一句,轉身就準備離開。
“那就不怕我去告訴給那幾個人?”
“你要是還有腦子,就知道該怎麼做。若是沒有,”顧景辰轉回身麵上的笑容早已收起:“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隨意便是。”
淩馨見他沉著臉走了回來,就知周家那邊沒有談成。
“這樣不是剛好。”
那一家子極品全是拖累。
“都給老子起來,彆就知道偷懶。”
吃完午飯打了個飽嗝的官差站起身就下意識抽了下鞭子。
隻鞭子抽出去就立即想到同僚前一日的遭遇,他收回鞭子時明顯有些心慌。
淩馨看都沒有看向他這邊,隻拍了拍兩個小家夥讓他們去尋田嘉浩他們玩。
申時末,幾位官差站起身伸
過懶腰,這才往一眾人乾活的地方走。
“昨天給了通融,今天還沒做完……”
他說話間摸著鞭子,不去看淩馨隻抬手比了比不遠處的白線。
“白線之後是你們之後要除草的地方,按照縣令大人的交代你們這兩天已經嚴重拖慢了進度……”
“縣令大人倒是有些通天的預判手段,知道我們幾家人要被流放到這裡,一早就將這山上劃出了這樣一片地,等著我們來用手一根根的拔草。”
官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馨譏諷的直接打斷。
“趙官爺,罪人心中有個疑惑不知當不當問?”
趙銳心頭一跳,看到出聲的人是淩馨已經下意識開始某處隱隱作痛。
“你,算了,你問吧。”
“官爺,罪人今日上山時曾遇到提早幾個月來到嶺南的一行人,他們當初似乎沒有用手拔過草,直接就用了鐵鍬和旁的工具平整土地又開始種樹。
“官爺呀,罪人就想著,你說他們不需要拔草,直接就開始種樹,還種的挺好,是不是說明帶他們的那些官差更擅長種樹?
“你說縣令的人交代下來的任務,咱們做不完肯定不合適,要不咱們把那邊的官差請過來,咱們一起討教一下怎麼種樹如何?”
淩馨這話諷刺挖苦又挖坑,樣樣不少。
趙銳被她這般說著,好半晌沒能尋回自己的聲音。
還是身後有人扯了他一下,他這才輕咳一聲,目光不善的反問回去。
“所以,你是想教我做事?”
“怎麼會,我們從前都在京城裡,夫君也好,田伯父他們也好,每天都有不少公務要忙,哪有時間學習如何種果樹,官爺您誤會了,真的誤會了,我們都不懂怎麼種樹,怎麼敢教您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