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你烤饢的味道也極好,您都嘗嘗。”
夫妻二人將吃食放下就轉身回到了雙胞胎身邊,歡兒正緊緊的將屬於他們的那一隻烤雞護在身後,不讓陳氏伸手來搶。
龐同平跟錢河適對視一眼,都沒想到淩馨說的要準備一下指的是這種。
一隻山雞並不算小,但人多,尤其淩馨舍不得看田嘉浩幾人那眼饞的小模樣,一人幾口,不過片刻就隻剩一堆骨頭。
陳氏隻吃到兩口雞胸肉,越想越覺虧得慌。
可她現在半點也不敢鬨,乖乖忍著,她還能蹭到一口肉吃。
要是再同路上那樣處處跟淩馨頂著來,淩馨真有可能將她踢出家門。
她看著地上啃得不見一絲肉的雞骨架,不滿的哼了一聲,跑到一旁的樹下眼不見為淨。
她這樣,淩馨不由微微挑眉。
她沒想到陳氏居然真能忍得住,這兩天難得的安分。
她收回心思視線掃過龐同平跟錢河適,那二人微微點頭,已是明白她前一晚說的要跟官差搞好關係是怎麼個方式。
他們之前都想錯了,以為同顧家人綁在一起就是要同這些官差作對。
他們要的是讓生活徹底安穩下來,這同跟官差搞好關係沒有衝突。
吃過帶來的乾糧,趁著官差們吃飽喝足心情還算好,兩人齊齊湊了上去。
他們從前在朝堂上就最擅長察言觀色和稀泥,不過是幾個城府不深的官差,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同官差們徹底熱絡起來。
之後的幾天,淩馨每天都會給幾位官差帶吃食。
不是自家做的紅燒肉,就是醬肘子,要麼就是乾炸各種河鮮。
她日日帶去的孝敬將幾位官差都差點養胖,枷鎖和鐵鏈一事便再無人提起過。
隻他們每日做的事,依舊是拔草。
沒什麼工具的徒手拔。
他們不再多掏銀子出來,同旁的流犯一般的翻地種樹就一直沒有提上日程。
這像是他們跟官差之間的默契,隻要他們不給出好處,徒手拔草就要無休止的進行下去。
周瀚嶺等了好些時日,眼見著顧景辰和淩馨每日隻會給官差們帶些吃吃喝喝,半點不提什麼時候才能不用雙手拔草,他看著紅腫得一碰就疼的雙手,已是有些隱忍不住。
周夢琳這段時日吃不飽睡不好,人都有些恍惚,更是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
“大伯,咱們什麼時候能歇一歇?我好餓,也好累。”
還好疼。
她看著曾經的纖纖玉指,現在腫得如同豬蹄眼眶再次有些泛紅。
周瀚嶺定定看著她,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你真受不了了?如果大伯有個法子,需要你委屈一下,你願意做嗎?”
周夢琳心頭一跳,可看著自己腫得一碰就疼的手,她咬了咬牙。
“什麼法子?”
“不急,你等大伯再謀劃一下,隻要夢琳願意幫一幫家人,這件事就能對咱們都有好處。”
周瀚嶺陰惻惻的抬眼看向淩馨幾人,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