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發前就讓徐斯花銀子幫她弄了個路引。
嶺南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隻要很給銀子,什麼事都能辦成。
有了路引,她打馬趕路,一路上都沒遇到攔阻,靠著異能支撐她在三天半後終於進入了杭州道。
她離開的第二天,直到下午他都沒出現在山上,幾位官差終於察覺有哪裡不對。
但顧景辰今日還是給他們帶了口味極佳的吃食,又帶了一壇不輸於前一天的果酒。
他們喝得醉醺醺,便是察覺到不對勁困暈暈的腦子也反應不出太多。
於是,這一天顧景辰帶著孩子們有驚無險的回到家裡。
陳氏這兩日都沒看到淩馨,想到她跑路前一直跟顧景辰嘀嘀咕咕,她進了家門就將顧景辰往灶間扯。
“兒子,你跟你娘說,淩氏是不是跑了。”
顧景辰無語於陳氏的反應,好半晌才說道。
“娘怎麼會這樣想,她是去城裡尋賺銀子的機會去了,咱們手上銀子不多,不能坐吃山空。”
“你們還知道要賺銀子,知道手上沒錢,乾啥還天天好酒好菜的供著那些官差,這又是肉又是酒的,不用花銀子嗎?”
這些天光是孝敬那些官差的吃食,都得好幾兩銀子了。
想到有好吃的,他們居然不知道先孝敬長輩,陳氏就很是不滿。
顧景辰眼見淩馨才走兩日,他娘就又要死灰複燃的鬨起來,不由微微頭疼。
“娘,我們這樣做自然有深意,您先忍一忍,等咱們徹底安頓下來,日子就能好起來。”
“還好起來,我看你們現在過得就不錯,你們一天天的全都有吃有喝,就是不肯給我和你爹。”
陳氏煩躁的抱怨起來,顧景辰懶得多聽,就抓起一旁的乾柴準備生火做吃食。
陳氏眼見兒子又不願意理會自己,她嘟噥了好半天,心裡到底忌憚著淩馨那不管不顧的脾氣,咒罵了幾句就出了灶間。
她一走,顧景辰不由鬆了口氣。
他娘這裡好解決,他現在擔心的是之後那麼多天該如何將這些官差應付過去。
總不能每天都用酒將他們灌醉。
嗯,似乎也不是不行!
他心中盤算著,挽起衣袖就開始準備晚飯。
周家這邊,周瀚嶺想著兩天沒有出現的淩馨,總覺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她不在對他們周家來說就是個好機會。
他讓人去將周夢琳喊了過來:“大伯上次同你提起的事,你想通了嗎?”
周夢琳緊緊的扯著衣襟,想到前幾日周瀚嶺同她說的話,心中還有屈辱。
“大伯,你不能因我爹娘不在了,就如此折辱我。”
她這段時間已經儘量安分老實下來,也沒有再去尋淩氏的麻煩,她都已經卑微到這種地步,他還要怎樣。
周瀚嶺沒有理會她的話,視線自她的臉蛋和身子上掃過。
雖然來嶺南的路上風餐露宿,吃不飽睡不好人也憔悴了極多,但當年在京城嬌養過的底子還在。
還能看出她曾是一個嬌俏的大家閨秀。
“夢琳,大伯這不是在同你商量,是該輪到你為家族犧牲了。”